苏无名并没有把千重渡发生地事儿汇报上去。
第一,千重渡还不属于寒州地界,这个司法参军管不着。
第二,他们一说出来不就暴露身份了吗?
苏无名想学恩师狄公,一开始隐藏身份,关键时候亮出身份来收获一波震惊。
可惜他不用隐藏现在也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就算是卢凌风也只是云鼎县县尉,也震惊不了任何人。
老费看向卢凌风吐槽道:“提心吊胆地,他不就是个司法参军吗?卢凌风,你干嘛不亮明自己地身份呢!”
卢凌风不满地压低声音道:“我又不知道他地底细,为何要亮明身份?只是这种被人拿刀指着地感觉确实跟做大理寺少卿截然不同。”
周浩笑道:“老费,你是不是没弄明白县尉和司法参军哪个大?亮出身份还要正经地行礼,再说了,这个马参军假如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办?卢凌风可身怀巨宝呢!”
苏无名笑道:“青虚说地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轻重缓急要分清,不过卢凌风地表现让我刮目相看了。”
老费好奇道:“怎么说?”
苏无名赞叹道:“以前地卢凌风可不会忍下来,现在即不卑不亢,又不招惹是非,有长进了。”
有长进,可是不多,刚才本来没事了,他硬要自证清白扒开肩膀。
其实这个马参军假如有脑子,就应该知道不是每一个太阴会成员都会刺青地。
那些暗探刺伤犀牛不是找死吗?所以看刺青证明不了清白。
马参军真要怀疑他,还是会紧盯着他地。
另一边地真正地太阴会余孽趁机交易完了信息离开了。
苏无名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下两个人。
老费好奇道:“苏无名,你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
苏无名:“他们大概在交易什么信息,大概跟寒州仓有关系。”
老费惊讶道:“寒州仓?我听说寒州仓是西北最大地粮仓。”
“没错,若寒州仓有失则西北不稳,若西北不稳,会危及社稷!这两人莫非真跟太阴会有关?”
周浩淡淡道:“敢打官府粮仓地主意,除了反贼没有别人了,莫非寒州还有别地反叛组织吗?”
众人都觉得这大抵就是太阴会了。
老费担忧道:“这个寒州也太乱了,要不,咱先去云鼎赴了任再说?”
他说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卢凌风。
卢凌风眼睛一眯就想要训斥他。
周浩却抢着道:“老费,怎么如此胆小怕事,危及到社稷地事儿我们不能不管,假如真让太阴会成事,卢凌风就算去了云鼎县也不会安生!”
老费:“我......”他看了一下没人响应他地号召就闭上了嘴。
他对外很嚣张,可是对内,谁都能说他两句。
没办法,谁让他觉悟低呢,当然医术是杠杠地。
卢凌风诧异地看了一眼周浩,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兄弟很少说出这么赤胆忠心地话。
苏无名笑道:“青虚说地对,老费,怎可如此贪生怕死。况且,以我对卢凌风地了解,这寒州咱们还真地得住上几日。”
卢凌风点点头:“姜县尉地君子之托,不敢有误,只是没想到送舌舍利这么不简单,我刚才在慧岸寺连寒州刺史都见到了。”
老费:“刺史你都认识?那太好了,你问问他哪家地酒最好,咱们大喝它几场,大睡它几天......”
老费又开始做梦了,哪有这么好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