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张飞立誓:俺太想进步了(1 / 1)

刘备不知道的是。

张飞之所以会对庞统钦佩如此,其实还受到了关羽的影响。

每每想到关羽变得温良谦逊后比之以往更显厚重,张飞就有一种追赶不及的焦虑和懊恼。

同为刘备的左膀右臂,同样被刘备以兄弟相称。

张飞不甘落后。

兼之昔日被吕布背刺丢了下邳,令张飞耿耿于怀多年。

虽说刘备时常安抚张飞称“丢下邳非三弟一人之责”,但张飞心头不敢这般想。

假使当初能守住下邳,又岂会让吕布逞威风?

想到刘备在前往海西的那段时间里,竟沦落到“吏自相食”。

想到联合曹操灭了吕布,刘备反被曹操困在许都被迫学圃。

想到刘备都快四十了还得在袁曹夹缝中艰难求存以待天时。

张飞就更感自责。

故而。

当张飞发现刘备新得一“水”,且这“水”又是个博学且有雅道的士人君子时,张飞心头就泛起了欢喜。

【二哥能办到的,俺也能办到!】

【俺不会再丢大哥的基业了!】

张飞暗暗发誓。

得知庞统宿醉方醒还未吃饭,张飞当即声称要请庞统饮酒吃肉。

在征得刘备同意后,张飞带着庞统就匆匆离去,生怕有人来将庞统抢走了似的。

“翼德与军师,秉性倒是契合。”

看着离去的张飞和庞统,刘备嘴角不由泛起了笑意。

刘备没忘记昨夜与诸葛亮和庞统商议的对策。

简单吃了些饭食后,就派人召来了孙乾、徐庶和黄忠,使三人出使东海昌豨。

徐庶自跟刘备后,虽受刘备器重和信任,但除了举荐诸葛亮外,几未有立功的机会。

出使东海昌豨的目的,徐庶心头如明镜。

诸葛亮图河北的战略,自离开襄阳时就多与徐庶和庞统探讨。

要入河北,得先入青州。

而要入青州,就势必要向泰山六将借道(见上章地图)。

东海的昌豨,是首个要拉拢的目标。

“谨遵将军之命,我等定不辱使命!”

徐庶慨然领命。

黄忠亦如此。

随着黄叙的病情日渐好转,黄忠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加。

兼之伊籍又给了黄忠留在下邳为刘备效力的理由,让黄忠不用在忠和义间为难,黄忠一心想为刘备排忧解难。

出使昌豨,就是报答刘备恩义的机会。

“凭我手中硬弓,定可护孙从事和徐军师周全。”

黄忠信誓旦旦。

刘备欣然点头,又吩咐孙乾:“昌豨为人好面,公祐此去郯县,可先拜访昌豨妻儿,善言夸赞,以表我对昌豨久仰之意。”

越是好面子的越在意外人对家中妻儿的态度。

哪怕嘴上喊着“男人谈事,女人孩子一边玩去”,心头都会想“我这么厉害的人,我的妻儿会差吗?不尊重我妻儿就是不尊重我,尊重我妻儿的人才有资格与我谈事。”

刘备走南闯北,善于识人。

虽与昌豨交情浅薄,但能看明白昌豨这类人的秉性。

想拉拢人心,得先识人心。

为免意外。

在徐庶三人离开后,刘备又令夏侯博挑了五十机灵的白毦兵,入东海打探消息以及提供支援。

夏侯博跟陈到一样,都是刘备被曹操任命为豫州牧的期间投奔刘备的。

虽然姓夏侯博又是谯县人,但夏侯博跟夏侯渊夏侯惇等人并非近亲。

又如颍川袁綝,虽然跟汝南袁氏和陈国袁氏有点儿渊源,但也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所谓渊源,其实是在涉及利益时论一论祖上渊源、再认同一个祖宗,可以减少彼此间的矛盾。

除此外,大抵就如某飙台词一般:“走时把那电视给我砸了,什么档次,和我用的一样!”

下邳到郯县两百余里。

三五日间就能抵达。

徐庶深知刘备着急拉拢昌豨的用意,故而未在路上耽误,仅用了三日就抵达了郯县。

探得昌豨在城外打猎,徐庶与孙乾一商议,遂先打着“康成公门下北海孙乾孙公祐”的名号,拜访昌豨的妻儿。

北海郑玄在青徐一带颇具名望。

去年。

刘协征辟郑玄为大司农,位列九卿,又赠郑玄豪车一乘,请郑玄乘车入许都。

所过郡县,长吏无不送迎。

名望可见一斑!

虽然郑玄到了许都后借口有病告老还乡,但此举不仅没有影响郑玄的名望,反而让郑玄更受尊敬,乡人皆称“郑司农”。

郑玄的门人孙乾亲自来拜访,昌豨的妻儿压根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一面安排酒水招待孙乾三人,一面派人急急出城寻昌豨。

孙乾谨记刘备的叮嘱,一面盛赞昌豨妻儿的德行,一面又取出郑玄注的《毛诗》赠给昌豨的发妻。

相传郑玄家中的侍婢都通晓《毛诗》,曾有一婢女犯错被罚,另一婢女戏言“胡为乎泥中”,犯错婢女答曰“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前者引自《诗经.邶风.式微》,大意是“你为什么跪在地上”

后者引自《诗经.邶风.柏舟》,大意就是“向他报告事情,刚好撞见他发怒”。

此事被乡人口口相传后,掀起了诸户女子《毛诗》热,更有大户女子重金求郑玄注的《毛诗》。

不论是昌豨的发妻真心想学《毛诗》,还是单纯的想要附庸风雅,孙乾送《毛诗》毫无疑问是送对了礼!

昌豨的儿子年幼,孙乾则赠了一本郑玄注的《孝经》,喜得昌豨的胖儿子眼都眯成一条线了。

等昌豨自城外匆匆归来,耳边听到的尽是妻儿对孙乾的夸赞。

扫了一眼孙乾三人。

当目光落在黄忠身上时,昌豨下意识的绷紧了肌肉。

【此人好生魁梧!双目炯炯,气如磐石,定不是无名之辈。】

再看徐庶时,儒雅而不失英气,亦令昌豨忌惮且疑惑。

“不知公祐先生入我陋室,所为何事?”昌豨不知孙乾目的,试探而问。

孙乾淡然而笑:“自然是奉车刺史之命而来!”

车胄?

昌豨心头冷笑,眯眼而问:“我听闻公祐先生早已拜入刘备麾下,怎又改投车胄了?”

一口刘备,一口车胄,尽显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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