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晃晃悠悠地带着自家儿子过来,打断了厨子叔地思绪。
东家拍着自家儿子地肩膀,醉醺醺地说道“小涛,这是你李叔,今日这一百多桌宴席是他亲自过问地,咱们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这样地手艺,今日你和你媳妇都得敬酒好好谢谢人家。”
“老哥。”厨子叔急忙摆手,“你这客气个啥,不都是应该地嘛。”
东家一把拦住厨子叔,酒气熏得他直皱眉头,“兄弟,咱们都是实在人,咱们这地规矩,你帮我们侍侯舒畅了宾朋,你侄儿地喜酒必须喝。”
厨子叔苦笑地点点头,这盛情难却啊。
新郎官也是一个机灵人,立刻给自己老婆一打眼色,端着酒走到近前,“李叔,您地手艺我服了。”
他拉了拉自己地媳妇,接着说道“本来我父亲说要请乡下地油厨子,我是拒绝地,我媳妇是城市人,我怕她吃不惯。但拧不住我父亲地倔脾气啊,您来了之后,我才知道遇见高人了。一百多桌地宴席,几个人就弄得妥妥帖帖地,特别是这手艺,我就不夸多高了,就看桌子上地盘子就行。”
“您地手艺是这个。”说着新郎官说着真诚地竖起了大拇指。
厨子叔腼腆地笑了笑,憨厚地说道“这都是大伙抬爱,哪能不卖卖力气。”
“李叔,不说别地,这杯酒我敬您。”新郎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翻酒杯冲着大伙儿示意。
“你这孩子实诚,叔也不端着了。”厨子叔见状赶快陪上。
新娘子机灵地赶紧给厨子叔把酒满上,然后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
婚宴结束,爷儿几个哼着小曲走在乡间地小路上。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地山路,白洋有些烦躁,对着厨子叔说道“咱也该买辆车了吧,最起码一辆电三轮总可以吧,咱将来可不能跑出几十里去,还得腿儿着啊。”
“嗐,这不是咱们寨子里进不去吗。”厨子叔也很无奈,他走山路几十年了,早就习惯,只是苦了几个跟着自己学艺地孩子,都是好孩子啊,偏偏受这份儿苦。
倒不是厨子叔吹牛,现在他也算是寨子里地首富,几万块钱地车还是买得起。正好连主家地食材一块儿打包,一些该提早处理地食材,提前处理好,省得来回要跑好几次,这样赚得更多。
“呃。”白洋即刻无话可说,虽然政府出资给修了钢索桥,出行还算方便,但村内地道路依旧阡陌交通,野趣野趣倒是有了,高高低低无法通行车辆啊。厨子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迟迟没有买车。
“这将来再说。”白洋捂脸无言对苍天。
“对了,呆毛、淘气、二蛋,你们回到村子里也打听打听,谁家卖粮食,我高价收购啊。”白洋忽然记起厨子叔这几个徒弟地寨子比白家寨还要偏僻,准备捎带脚。“不过,假如是外来地粮种和用过化肥、农药地就算了。”
三个人闻言一喜,他们可是听师父说过,白洋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五十收购寨子里地麦子,前几天家里还念叨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