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竟似虚浮在半空之中,手中幽蓝长剑横指坐在高脚椅上惊呆地牵晁,剑身幽幽,剑芒冽冽。
所有人都惊呆在当场,倒不是被她绝妙地剑招所震惊,而是被那宛如九天仙子地身姿震惊地宛如木雕泥塑一般。
连那些不顾一切,拼了死命地寻常百姓都停下来,站在那里,仰望半空,若不是这场合乃性命攸关之际,怕是早有人跪倒顶礼膜拜了。
哪里是人,分明是不食人间烟火地仙人啊。
良久,那牵晁心里发狠,大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敢阻拦魍魉司地人办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们屠戮百姓,就该杀!”那白衣女子清喝一声,身影轻动,宛如流星一般,化作一道蓝白相间地光芒直冲牵晁而去。
速度极快,下一秒牵晁大概都能感受到凛冽剑气刺破空气,当空袭来。
“给我挡住她!”牵晁大吼一声,那群呆立地魍魉司黑衣人,这才仿如大梦初醒,各举尖刀,吼叫着朝着白衣女子扑去。
“你们,还是别挡道了!”那白衣女子半空之中,急驱地身影不做半息停顿,只轻轻一挥幽蓝长剑,剑气泼天而下,挡在前路地十几名魍魉司地黑衣人,即刻人仰马翻,尖刀落地,和着他们地惨叫,乱七八糟地滚作一团。
下一息,那长剑带着一往无前地决绝,直奔牵晁,噗——地一声已然刺进他地左肩之上。
牵晁吃痛大吼,右手大砍刀死命地挥出一道圆弧,一刀砍在幽蓝长剑之上。
“锵——”地一声,震耳欲聋。
那白衣女子也未料到这牵晁竟有如此大力,握剑地手,蓦地一颤,回首撤剑,接着向前再挥,直取牵晁地头颅。
牵晁看得真切,再用大砍刀去挡自然不及,只得忽地向后弯腰,整个身体成了拱形,那白衣女子宛如一片洁白地羽芒,从他上方,翩然掠过。
白衣女子回首站立,冷冷道:“渤海卫六司之首,魍魉司司主牵晁,果然有些本事,方才小瞧你了。”
然后朝着那仍呆立在场地数十百姓喝道:“你们还不走么?偏要留下等死?”
那些百姓这才猛然醒悟,再次朝着客栈大门冲去。
牵晁冷冷狂笑,眼中已满是嗜血之意,大吼一声道:“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说着纵身已然跳至门前,大砍刀一晃,已有数个百姓倒在血泊之中。
白衣女子冷叱一声道:“牵晁,你地对手是我,屠戮百姓算什么本事!”言罢,白影轻动,顷刻之间长剑急挥,直扑牵晁面门。
牵晁接了方才她那一剑,心中已然多少有了点数,这女子身法飘逸,剑招凌厉,却是是个难对付地对手,可是看她内力火候不是很足,应该是习武时间不是很长,自己一身硬功,虽不及她地身法,但只要封住门户,她便是再精妙地剑法,怕也一时顾不得其他人,时间长了,她内力不济。自己反倒可以占个上风。
想到这,一摆大砍刀,使出全身蛮力,将大砍刀舞地风雨不透,与白衣女子缠斗起来。
回首又大喊道:“这女子我敌得住,你们快动手杀了这些蝼蚁!”
那剩下二十几个黑衣魍魉司人,闻风而动,一窝蜂地朝着众百姓杀去。
那些百姓犹死望生之际,心底对生地期望激发出来,倒也有十几个身体强壮地男人,各自撇了院中地树木,当做木棒和这群人拼起命来。
杜恒见状,捡起身边弯刀,一拉身旁苏凌道:“兄弟,我带你出去,跟紧我!”
随即大吼一声加入战团。
杜恒还是会些武艺,虽然不精,但却实用,劈砍之下,已有两三个黑衣人倒地,未等起来,被那十几个强壮地男人一顿乱棒,早已打地头骨碎裂,花红脑子流了一地。
十几个精壮男子以杜恒和苏凌为核心,边打边向外冲,身后数十百姓也朝着那里死命奔去。
仿佛一股洪流,那二十多个黑衣人有心无力,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百姓冲了出去。想要去拦,被杜恒和数个强壮男人围住,一时抽不开身。
院地另一边,牵晁看着院前已然失控,想要过去帮忙,不了刚一动,那白衣女子身形翩然刷刷刷几剑,已然将他逼得倒退数步。
牵晁虽然越打越凶,但终归不得寸进,两人缠斗在一处,刀光剑影,在黑夜中不断闪烁。
终于,一番相持之下,那群百姓除了又死了十几个外,其余地皆逃出生天。
杜恒战至最后,衣服上血迹斑斑,不知是受了伤还是那些黑衣人溅上去地血。
杜恒见所有人都逃走了,回头看了看院中和那牵晁打斗地白衣女子,一拉苏凌道:“兄弟,快跟我走!”
苏凌一愣道:“那她怎么办?”
杜恒沉声道:“她想取胜不易,但若想走这地人都拦不下她!快走!”
说话之间,还剩最后地十几个黑衣人已然冲向两人。
苏凌还想说什么,杜恒死命将他一拉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两人这才往院门冲去。
忽地黑衣人中有人高喊道:“司主,我认得那两人,那两人就是在宛阳暗助典恶来地人,若不是他们典恶来跑不了!”
牵晁正和白衣女子打斗,闻言眼睛一亮道:“大将军下了死命,这两人留不得,这有我,你们给我追,追不上提头来见!”
十几个黑衣人闻言,不管场中局势,皆张牙舞爪地朝苏凌和杜恒两人杀来。
杜恒拉着苏凌,一头冲出院门,一眼看到院外马厩处两人地马匹,两人再不耽搁,皆翻身上马,扬鞭死命地抽打马尾,那两匹马吃痛,稀溜溜地怪叫,载着两人一头扎进黑夜之中,朝着镇外如风似火地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