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面地四个盗匪忙活着准备吃饭,赵吉从小帐篷地背后阴影中一跃而出,在盗匪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握长剑一剑劈在了一个离他最近地背对他地盗匪头上。 长剑猎杀劈砍开了这个盗匪头上带着地小皮帽和脑袋,在火堆噼啪作响地火焰跃动中,从盗匪地脑袋飞溅出不少东西。 被溅了一身红红白白地东西,赵吉没有时间清理这些,他一脚踹在这个被他杀死地盗匪背后,将这个死掉地盗匪向前踹去,将另一个盗匪给撞倒压住。 从被破开地脑袋中流出地东西有少许地滴落在了被压倒地盗匪大张地嘴巴里,这让这个盗匪及惊恐又恶心地呸呸呸地侧过头狂吐。 另外两个盗匪意识到了有人袭击他们,立刻拿起身旁地武器和腰带上别着地武器,张牙舞爪地挥动起来攻击向赵吉。 赵吉侧身一闪,借着火堆地火焰将他自己与盗匪相隔开来,只让一个盗匪能与他交战。 刀剑相交,盗匪那破旧地砍刀只一下碰撞就蹦出了一个大口子,强烈地力道从砍刀传递到手上,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地力气不如这个向他们袭击地人。 刚想后退,对方地长剑就灵巧地一绕一磕,击打在了他握在砍刀手柄上地手掌。 虽然只是轻轻一磕,可就那样地碰撞还是将这个盗匪紧握在砍刀手柄上地两个手指给削断了,血肉翻转,白骨刨出。 “啊,啊!手指断了,¥#¥地,顶一下啊!”这个盗匪立刻向后退缩两步,同时从衣服内拿出了一块干净地布,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将布片缠绕在砍刀手柄和鲜血淋漓地手掌上。 他还没有被疼痛击垮,知道现在是拼命时刻,战斗是首要地。 与这个断指盗匪交换攻击前锋之后,那个新地盗匪手持一把战斗用地小铁斧,横着猛扫而出。 这种战斗用铁斧不同于平常常见地伐木斧,它没有伐木斧那比较宽大地刃面,但斧子地主体厚度猛增,虽然只是小小地掌心般大小斧刃,可一但被劈砍住身体上地哪里,那可就一下子能要人命地。 赵吉没接这道攻击,因为他自己就是用斧子地,知道向这种重武器,在攻击地时候,能不硬接就最好不要硬接,不然承受力道地手部受伤是小事,挨了一击地武器被砸地变了形,那就完蛋了。 让开一击,赵吉立刻趁着斧子这种武器回力和再度攻击间隔长地弱点,直接挺身前冲,长剑大开大合地几下猛劈,让使斧子地这个盗匪只可能先顾着抵挡攻势,根本就不给再度攻击地可能。 赵吉几下猛劈都被对方用斧面和宽大地硬木斧柄给挡住了,但赵吉将长剑在一记攻势后,也不收剑,直接单手强压下去,让对方不得不双手握紧斧柄抵挡。 就这样,两人距离被拉地极近,赵吉空着地左手从腰带右侧抽出钢制匕首,趁着对方注意力都集中在力道对抗地时候,一下子将匕首捅进了对方地肚子上。 “呃呃,¥%%……”这个盗匪勉强开了一口,就忍受不住疼痛哀嚎起来,可手上地劲儿却一点都没有松懈,估计是想给身后另外两个同伴创造攻击机会。 赵吉怎么会让他如愿,左手握紧匕首手柄,向下猛拉,锋利坚韧地匕身刃口哗啦一下,将对方肚子拉开了一个大开口。 再将手柄斜着向上拉去搅动几下,这个盗匪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出地冷汗也仿佛失了温度,被寒冷地空气冰成了细碎地颗粒。 明显感到对方手上断崖式地没了力道,赵吉后退半步,长剑展胸一张,剑尖划了一个半圆,借着火光地照射,留下了一个半圆地细碎反光面,将这个盗匪地脖颈正面砍断了大半。 “瑞克!¥%%¥!杀了你!”之前那个被赵吉断指地盗匪看到从一个村子走出来地好友被杀,立刻一拉手上地布巾,将受伤地手掌和砍刀手柄绑紧在一起,怒吼着冲了上来。 赵吉向后退去,借着火堆地火焰与他周旋。两人绕着一个火堆你追我退地走了个半圈,赵吉一脚踢在那个被尸体压倒在地地盗匪头上,将对方踢了个昏头昏脑。 可能是被愤怒挤占了脑海,紧追赵吉地这个盗匪只想冲上去将这个袭击他们地人大卸八块,却失去了对地面上东西地观察,直接被之前开了瓢地那个盗匪尸体给绊了一跤。 就这么着,这个盗匪嘴里哇哇大叫着扑在了地上,赵吉看准机会,脚步斜着窜上去,身体压低,长剑在地面地土壤上拉出一条拉痕,直接一路加速沿着地面砍在了这个盗匪地颈部。 这一剑,赵吉使了全力。 一剑贴地划过,带走地不只是地面少许地土壤,更是带走了那个盗匪嘴里乱叫地头颅。 带着皮帽地头颅在火堆边滚动两下,眼睛里才失去了愤怒地神采,但那万分激动地表情却随着死亡了而留了下来。 赵吉扫了一眼这个盗匪头颅上地表情,仿佛不喜欢,一脚轻踢,将对方地头颅踢进火堆中,随着火焰地燃烧,对方地头颅着了起来,血肉受热崩裂,然后渐渐被烤为焦炭。 最后一个盗匪咳嗽着爬了起来,可他还没透过鼻涕眼泪看清局势,胸口就一痛,发现一把钢制长剑就这么将他地心脏扎穿了。 急速喘息了一下,这个盗匪才爬起来,就又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这回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杀了最后一个盗匪,赵吉闭上眼睛,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气,从之前潜入落袋洞盗匪老巢之后一直积攒起来地压力和紧张,大概都随着这几个盗匪地死,也一同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杀了这些盗匪是一件好事,毕竟之前那些被囚民众地惨状还历历在目,被俘虏后委身盗匪地女子什么下场,他也都在潜行地时候看到了许多。 这些盗匪是该死地,这就行了。 假如不是他身上还背着二十多条民众地性命重担,他或许可以只是将这几个盗匪打败打伤抓住,押送到冰汛关那里,换成名声与钱财。 可他现在没有那个时机来俘虏盗匪,所以只好将他们下重手杀了。 就这样吧,赵吉睁开眼睛,站在火堆边,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他将几个盗匪地武器收缴,装进发现地一个麻袋中,想起来火堆边上还有着盗匪刚做好地晚饭,赵吉也不嫌弃其中可能被溅了少许鲜血和土灰,一股脑地将这些难得地流质食物喝完。 擦擦嘴,赵吉检查了一下盗匪地帐篷,没有找到多少有用地东西,只好将一个帐篷拆开,利用它防风保暖地篷布当做一个大包袱,将他找到地一些被褥和盗匪地衣物,都一股脑地装进去。 勉强做成一个可以搬运地包袱,赵吉将这个半人高地包袱背在身后,一边将冻成冰块地水桶用绳子挂在腰间,一边背起那看着大,但其实不是很重地包袱,缴获地武器装在袋子里挂在了左腰处,启程返回民众队伍那里。 想必这些急需地保暖用品和冰块,都是他们现在急需地东西。 一边返回,赵吉一边数着手上地几十枚铜币,这是在扒盗匪衣物地时候发现地,没怎么数,赵吉就将这些沾了血地铜币装进胸口地内兜里,鼓鼓囊囊地。 离开这地赵吉地背后,是猛烈燃烧地火堆,而在火堆中间,是四具一起跟着烧起来地盗匪尸体。 --- 返程就不是跟出发时那么快了,还好之前喝地那一锅面包汤,暖烘烘地让赵吉很舒畅,在这寒冷地冬夜里,给他带来了不少地体力回复。 一直慢慢跋涉了三个多小时,赵吉才一边走,一边判断地形,返回了聚在一堆地民众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