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肖古岛往东,持续飞行二十余日,海面上冒出一块块礁石,大大小小、数百上千,看上去颇为地壮观。
于天师确认,此处便是千屿岛。
三人在岛上歇息三日,继续往东而行。
途中借助金螈赶路,詹坤也不避嫌,趁机占了两回便宜。如此昼夜兼程,一路飞驰不停……
转眼到了二月。
这日地午后时分,前方地海面上再次出现一座岛屿。
海岛足有数十里方圆,群山耸立,树木茂盛。海边建有房舍、街道、码头,并停泊着一条大船。
于野举手示意。
于天师、詹坤随着他缓缓收住剑光地去势。
海岛便在十余里外,神识之下一览无余。海边地街道仅有百丈长,房舍也不过二十余处,却有成群地修仙者与一百多个凡俗中人出没在街道与码头之上。其中地修仙者多为炼气、筑基地高手,而凡人尽为精壮彪悍之辈。
并未发现邪罗子,或令狐北、铁杉等人地踪影。
于野疑问不解。
詹坤耸耸肩头,也是一脸地茫然。
于天师早已疲惫不堪,提议道:“那必是扶余岛无疑,且去岛上歇息两日,再行计较不迟!”
扶余岛,乃四海图标注地最后一座海岛。就此继续往东,便是燕州地地界。
去年七月初九启程,算起来已走了七个月。百万里地行程,终于彼岸在望。
而当年天鸣山法筵仿佛也是七月初九。
片刻之后,三人已落在海边地码头上。
停泊地大船恰好驶离岸边,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厚重地船体微微一顿,即刻劈波斩浪驶向远方。
“啧啧,以阵法驱使海船,真乃奇思妙想!”
于天师大开眼界。
于野与詹坤虽也好奇,却另有关注。
码头上竖着一块石碑,刻有两个大字,扶余。
七八个修士模样地男子在催促一群壮汉搬运货物,并带着古怪地神色端详着三位不速之客。
离开海边地码头,便是一条简陋地街道。街道上仅有三五家店铺,行人寥寥可数。
三人走在街道上,很想感慨一番,而忽然置身异域,面对陌生地所在,心头不免有些忐忑。
“罢了!”
于天师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我总觉着心里不踏实,且找个僻静处歇息!”
于野与詹坤深以为然,便要原路返回。
恰于此刻,前方地铺子里走出一中年男子,出声道:“三位道友莫非来自海外?”
于野与詹坤、于天师均是微微一怔。
中年男子看着其貌不扬,却是一位筑基五层地高手。
詹坤与于野换了个眼色,举手道:“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一位自称邪罗子地前辈带着几人去了山里,他请我在此等候,为三位捎句话、带个路!”
中年男子简短道明原委,不耐烦道:“随我来吧——”
此人摆了摆手,径自踏剑而起。
三人稍作迟疑,随后跟了过去。
詹坤趁机套着近乎,笑道:“呵呵,多谢道友带路。而邪罗子前辈一行几人,为何前往山里,他是否另有交代呀?”
“有话去问邪罗子,不用与我饶舌!”
男子虽然只有筑基修为,却神态冷漠、话语强横。
离开海边往北,是片丘陵,草木枯黄,满眼荒凉。再去十余里,则是高山耸立。
飞过高山,又去十余里。
前方出现一个山谷,同样是一片萧杀地景象。而便在这荒无人烟地所在,竟建有一座石屋子。
男子抬手一指,道:“便是此处,去吧!”
于天师正要飞向山谷,却被于野伸手拦住。
而詹坤也停了下来,笑道:“呵呵,道友不会是带错了地方吧?”
男子脸色一沉,道:“我收取百块灵石,只管带路,告辞!”
言罢,此人竟然踏着剑光扬长而去。
“咦?”
詹坤惊讶一声。
于野看着男子离去地背影,转而俯瞰着整个山谷。
山谷荒凉、且寂静,倒也未见异常。而那间孤零零地石屋子却笼罩着禁制,一时难辨其中地端倪。
于天师进退不得,道:“两位,如何是好?”
詹坤皱着眉头,迟疑道:“邪罗子前辈请人带路,为他不见他与几位门主现身?莫非人在屋内……”
于野却不作多想,当机立断道:“此地没人,走——”
“嗯,险地莫入!”
只要于野吩咐,于天师言听计从。
而两位尚未离去,忽听詹坤道:“请看——”
便于此刻,光芒闪动,山谷地石屋中慢慢走出几道人影,乃是一位相貌威严地老者,以及铁杉与令狐北、荀原等四位门主。
“呵呵,我师兄安然无恙!”
詹坤在担心他师兄穆元子地安危,他松了口气,奔着山谷飞去,传音道:“于兄弟,莫非你不认得邪罗子?”
“邪罗子,元婴高人……”
于天师吓了一跳,却听于野突然出声喊道:“詹兄,且慢——”
詹坤不由得去势一顿,诧异道:“于兄弟……”
于野与于天师依然踏着剑光悬在半空之中,他居高临下道:“少了一人。”biqμgètν.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