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周慕谦极其惊愕地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
“那还不是因为,”周宴泽语调徐徐的反讽道:“我和您的关系太好了吗,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不亲爱的老爹。”
周慕谦:“……”
他摁着被气疼的太阳穴,懒得和这个一身反骨的逆子多费口舌,聊的越多,他的头就越疼。
“你今晚要带喜欢的女孩子回家见长辈,对吧?”
周宴泽:“对。”
周慕谦:“行,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年过半百身姿依旧高大挺拔,走路威风冷峻,龙行虎步,气场强大。
他走出奢华典雅的书房,极罕见的,双脚踏进厨房。
周家配备有专属的五星级大厨,一个主厨,三个助理厨师。
周慕谦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一刹那,里面准备食材的三位厨师皆是一惊,有一种对强者天生的畏惧感。
“周、周先生!”
周慕谦:“今晚准备做什么菜系?”
主厨回说:“跟往常一样,您喜欢吃的醇厚鲜香的京帮菜。”
周慕谦:“再加一些清淡鲜香的粤菜。”
他给周宴泽发消息:[你喜欢的女孩子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
周宴泽:[您这是准备棒打鸳鸯,在饭菜里下砒霜吗?]
周慕谦拧了拧眉,对厨师长道:“把国内的十二大菜系,鲁菜、湘菜、苏菜、川菜等,都至少做六道菜出来。“
十二大菜系乘以六,等于七十二道菜。
厨师们惊愕无比,从来没见一家之主周慕谦要求做这么多菜,就算他亲儿子回来,也只是普通的六菜一汤。
厨师们不由好奇,周先生这般上心,今天是谁要来周家?
周家的四个厨师开始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
周宴泽挂断电话,转过身,把柯尼塞格豪车的钥匙递给助理:“把我的车开走。”
助理:“不用我送您回去吗?”
周宴泽:“你在这,只会阻挡我追妻的脚步。”
助理遵命的离开。
贺雨棠站在前台,办理好退房手续,和贺京州一起往酒店门口走。
玻璃门自动打开,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宴泽。
周宴泽回头望着贺雨棠和贺京州,“好巧。”
贺京州拉着贺雨棠走到周宴泽身边,“确实挺巧的。”
贺京州道:“想着你这么日理万机的人,吃过早饭后应该离开了。”
周宴泽说:“本来想离开的,可惜我那助理不成器,昨天晚上半夜酒驾,把我的车撞报废了,人也被警察抓起来了。”
贺雨棠惊讶道:“啊!还有这种事情?!”
周宴泽:“要不我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向你们证明一下我没说谎。”
贺京州:“不用了,你没有对我们编造谎言的理由。”
周宴泽把玩着手机,闪着金属光泽的手机在他指间灵活的转动,“没有车,我该怎么回家?”
贺雨棠:“你去坐绿皮火车吧。”
贺京州喊住她:“小七,别胡说,我们送周宴泽回家。”
周宴泽绯红的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
他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贺京州:“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贺雨棠则看到了周宴泽眼底明晃晃的得逞的笑,这个心机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贺京州开的是一辆四座豪车,周宴泽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前,“我双手上的烧伤刚好,不适合开车。”
贺京州拉开驾驶座的门,“我开。”
贺雨棠见周宴泽要坐副驾驶,便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进去。
周宴泽等她坐进后座,松开拉着副驾驶车门的手,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
贺雨棠诧异地扭头看他,“你不是要坐副驾驶吗?”
周宴泽:“我说了吗,我都没开口,你就给我安排明白了。”
贺雨棠从一个随手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要往他嘴里塞。
周宴泽的头往后仰,“什么?”
贺雨棠:“老鼠药。”
周宴泽:“不吃。”
贺雨棠抬头塞进他嘴巴里。
周宴泽牙齿咬了咬,鲍鱼烧麦皇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
贺雨棠俏脸扭向窗外,把半盒鲍鱼烧麦皇递到他的手里,“给你吃。”
周宴泽:“特地给我留的啊?”
贺雨棠:“吃不完了,剩下的。”
周宴泽拖着腔调,长长的哦了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话。
贺京州通过车里的后视镜,打量着并排坐在后座的贺雨棠和周宴泽。
想起他们两个在机场第一次见面,妹妹和周宴泽完全就是一对陌生人,生疏的连话都不敢说。
现在妹妹都可以和周宴泽互损开玩笑了。
贺京州问说:“你们两个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周宴泽:“不熟悉怎么帮你照顾妹妹,我这叫为兄弟尽职尽责。”
贺京州:“你怎么说的做什么都是为了我?”
周宴泽反问说:“难道不是吗?”
贺京州:“是是是。”
贺雨棠手掌托着脸望向窗外,都有点心疼自己傻fufu的亲哥。
车子经过一个服务站,贺京州把车停下,“我去上个厕所。”
贺雨棠:“哥哥,我在车里等你。”
贺京州扭头看了后座一眼,“周宴泽,走,一起。”
周宴泽:“不去,我肾好,能憋。”
贺京州金丝眼镜后面的狭长双眸眼尾挑了挑,这话说的,好像他肾不好。
他就只是去上个厕所,还跟肾好不好扯上了,有谁能一辈子不上小号的。
不明白这位周少爷突然在炫耀什么。
贺京州顾忌着妹妹还在车上,没有跟周宴泽battle谁的肾更好。
要不然高低和姓周的掰掰头。
贺京州关上车门离开。
贺雨棠趴在窗户上一直往外看,男人的身体热烘烘的贴过来,声音响在耳边,“这么入神,在看什么?”
此时两个穿着连帽衫、长相帅气、打扮青春的男孩子从车窗前走过,周宴泽顺着贺雨棠的视线望过去,语气一酸,“这么聚精会神,原来在看别的男人。”
贺雨棠:“……”
“挺好看的,年轻。”
周宴泽:“是呀,十八岁的男人就是好看,想当初我如花似玉十八岁的时候,被你吃干抹净,夜夜在你身上卖力伺候你,换着花样的让你爽,最后还不是被你甩了。”
他手指捏住她白软的脸颊,把她的脸扭过来,让她眼睛里只映着他的脸庞,“怎么,现在想换个十八岁的男人伺候你?”
贺雨棠:“……我没这么想。”
周宴泽:“那看别的男人干什么。”
贺雨棠:“我看一眼别的男人都不行了吗。”
周宴泽:“你说别的男人好看!”
贺雨棠:“你也挺好看的,那两个男人没你好看。”
周宴泽汹汹燃烧的火气噗的一下又被浇灭了,紧紧绷着的唇角变成了上翘。
贺雨棠:“那两个男孩子比你年轻。”
周宴泽的唇角又拉下来。
他像一个声控玩具,表情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而翻天覆地的变化。
贺雨棠看着他俊脸上变幻的表情咯咯的笑。
周宴泽明白过来,“故意耍我玩?”
他知道她怕痒,伸手去挠她腰间的痒痒肉,她笑着叫着躲闪着。
“周宴泽你不要再挠我了,唔……嗯……好痒啊,呜——”
她坐着的身子慢慢往下滑,变成躺着,他由坐着变成压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白裙子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落,肩带滑到小臂,雪白香肩和饱满起伏半露在外。
周宴泽手指勾着她的肩带往下又扯了扯。
贺雨棠手掌用力推他,转过身,面朝下,后腰处忽然传来强悍遒劲的力道,她轻而易举的被他提起来,摁在车窗玻璃上。
车窗外人来人往,她衣裙不整的趴在车窗上,后背上压着精壮健硕的男人。
扣扣扣的敲车窗玻璃的声音响起,贺雨棠抬眼,看到贺京州正望着她,两个人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