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于公,伤及手足者,该剜心肝祭酒。”
几句话下来,说的滴水不漏,又向陆进表明自己对陆家和手足的忠心。
陆进和陆观棋就这么面对面着,谁也没说话,却各自怀着心思。
其实这件案子不好查,因为陆成业和车夫也没记清对方的脸,并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陆进才用了两个混混去试探陆观棋的态度。看他是否会在皇城司布置下追查的命令,皇城司的人是否知道。
可这四个死人是从哪儿来的?
难不成真的是伤害陆成业的那几个人?
陆观棋看着父亲的眸子,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父子之间并无信任可言。
“观棋辛苦了,这四人在哪儿,我去看看。”陆进眼眸微眯,指节摩挲大拇指上的扳指,开口道。
陆观棋带着陆进到了皇城司的义庄,只见四具尸体蒙着白布,白布上还浸染了斑斑血迹。
负责这里的庄头立于一侧:“相爷,大人,四个犯人的尸首在此,要掀开白布么?”
陆进嫌恶的微微侧过头:“不用。”
从义庄出来,陆进和陆观棋并肩走向停在院外的马车。
陆进道:“观棋,你是怎么抓到这几个人的?”
陆观棋回:“我派人去事发的街巷找寻目击者,根据他们的描述和行事风格,推断出这些人绝非普通的百姓,应该是会武功的。顺藤摸瓜,发现了有一伙人近期藏在城里,在各家大型的店铺门口踩点。”
陆进停住脚,面向儿子:“你确实能力出众,不枉费皇上对你的信任。和南枝郡主的婚事当真不再考虑?”
“不考虑。”
“你不娶郡主,我可以答应,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娶个有夫之妇进门。”
“观棋知道。”陆观棋垂着眼帘,道。
眼下,陆观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等另立府邸,把娘接走,他做什么都没人能奈何得了。陆进最多是把他从陆家族谱除名,还能怎么样。
他对陆家,对父亲的感情,和从前不一样了。
父子二人回到陆家,人刚迈进大门,守门的小厮便通禀:“韦毅大人求见,在前院的松树厅。”
陆进对儿子道:“你回去休息吧。”
“是,爹。”陆观棋颔首应道。
陆进迈着四方步刚出现在松树厅的门口,候在那里的韦毅放下已经端到嘴边的热茶,立马起身迎了出去。
“下官见过相爷。”
韦毅的方言味儿很浓,眉毛和眼梢是抑制不住的谄媚之色。
陆进道:“来京城也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