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业,你可知自己与兆松差在何处?非嫡庶尊卑,乃是这颗仁心。血脉至亲尚存杀心!为父当真痛心疾首。你本该在栖梧斋好好反省,至少五年之内不得出府。但是,定远侯来给南枝郡主说亲,指名要你这个女婿。爹不得不放你出来。今后,你若是再对自家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之心,休怪为父无情。”
得知陆成业被解除软禁的消息时,宋清荷正在穿过回廊。
骤起的寒风掠过檐下的风铃,惊起残雪一片。
她抿了抿嘴,问:“为何?”
严慎行沉声道:“定远侯来过,不知道和老爷说了什么,人刚离开,老爷便急召管家传话给陆成业去了书房。再之后,陆成业就好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一切恢复如旧。”
宋清荷想了想:“和定远侯有关的话,我只能想到南枝郡主了。应该是定远侯想要和陆成业结亲,陆进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终是棋差一招,未能得偿所愿,二人相顾无言。宋清荷眸光微黯:“算了,这事儿就这样吧。陆进知道他的真面目,他们父子失和,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
说着,宋清荷抬眸看向严慎行:“我听陆兆松说,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的打击之下,陆夫人现在身体大不如前,成了个药罐子,一天三顿药汤比饭都多。这是我送给你的开头礼,以后还会有。”
严慎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目光落在青砖地上,眉头紧锁。
“帮我做件事。”宋清荷道。
得到父亲‘原谅’的陆成业为了向陆进‘表达忏悔’,他立马去找陆兆松,寒冬十二月,他跪在雎尔斋的院子里,求陆兆松的原谅。
宋清荷站在二楼的窗前,冷眼看着。
陆进不会吃这套,可陆兆松会。
裴忌站在宋清荷身旁,道:“他还挺会演戏的,陆进能信么?”
“陆家每个人都有心眼,除了陆兆松。估计他这次又会心软,和陆成业冰释前嫌了。尤其在陆夫人身体羸弱,陆兆松肯定会后悔戳穿坠马真相。”宋清荷道。“成为定远侯的女婿,在陆进这儿成了‘免死金牌’。”
宋清荷关上窗户,懒得再看他做戏。
“明天你帮我送雪莹出府,卖身契我和银票我都放在包袱里,拜托你了。”
裴忌点点头:“我一定安全把她送到那户人家。”
出乎宋清荷意料的是,陆兆松并没有因为弟弟这一跪而出去见他,反倒是让小厮出来传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人,让陆成业先回去。
陆成业冻得瑟瑟发抖,结果陆兆松还不肯见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