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想起,那时在墓里和张起灵相遇,她玩笑说张海客的救命之恩,张起灵这个族长也得还,没想到他还一直记着。
“好,你也欠着人情,那你准备怎么还?”
张起灵紧紧盯着她,半晌才吐了几个字。
“都可以。”
容溶:……
这是给她为所欲为的特权吗?
错愕之后,容溶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怀,走上前抱住张起灵,像是抱住了一只大号猫猫,她大声道:“小哥,你也太可爱了吧!”
就像是吸猫成瘾的“瘾君子”。
张起灵闻见她身上浅淡的馨香,还夹杂着山林草木的气息,那是因为她一直在山里等着,所以沾染上的味道。
那天,他们一起躺在竹楼的木床上休息了一夜,什么也没做,只是面对面的睡了一晚,小哥入睡的很快。
张起灵的精神一直绷得太紧,即使是回张家古楼,他也没有放松过警惕。
但在容溶身边,他不必如此,身体很快就松弛下来,进入了梦乡。
容溶侧着身体,抬手去摸他的眉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后来的张起灵不记得自己了呢?
明明张海客一眼就认出了她,可小哥却只有那股本能的熟悉感。
小哥在中间的许多年里经历了什么?
容溶想了许多,但她对张家的了解还不够,或许说,很多事情,连张海客也不够了解,自然也没人告诉她。
或许有机会,她得去长白山看看。
天光微熹之际,容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坚实挺硬的胸膛上,她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哥。
“小哥,早?”
张起灵‘嗯’了一声,“早。”
胸腔发出共振,容溶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一下,才撑着床沿坐起来。
巴乃地处山林,但初晨的阳光落在屋里,依旧是暖融融的。
容溶坐在竹椅上,张起灵在为她扎头发,这是当年他们并肩同行时,锻炼出来的新技能。
一个简单的马尾辫,小哥严肃以待,像是个要拆弹的砖家。
借着外头明媚的春光,容溶掏出一款现代最新的照相机,她决定为小哥留下些回忆。天上突然响起几声惊雷,又很快消散,她没有理会天道的警告。
他们并肩依靠着坐在竹楼的台阶上,照相机放在架子上定好时间。
最后几秒的时候,容溶举起右手,在小哥脑袋后面比了个“耶”,小哥脸上懵懵的,显然不明白拍照为什么要抬手。
照片定格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