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期待她做出指示。
事到如今,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
这就是一个针对贺家的连环局。
贺无虞没觉得意外,反而有种正该如此的感觉。
难怪药瞎子非要见她,也是,若是她不在,这场戏怎么演?
见她似乎是在走神,急得团团转的贺管家拉了把她的袖子:“将军,要不您先回去?到时候我就说他们在冤枉您,您压根没来药房!”
他十分后悔没能拦住贺无虞,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想办法弥补。
“来不及了。”
“嗯?”
贺无虞看向门外,药房外已经堵得水泄不通,没有留下丝毫通行的空隙。
不同的目光像是枝条,鞭笞她、拂过她。
夹杂着细碎的质疑声、指责声,还有人在分享她和贺家军的恶行。
“哎哟!我家夫君就是在贺家军里被欺负死的!但我不敢说啊,一说就要遭人排挤的。”
“可不是,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圣人!”
“刚杀了一个人,竟然如此冷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呵呵,这些掌权的当官的最会装模作样,私底下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亲卫听着那些莫须有的罪责,气得脸色铁青:“将军,我去把那些说胡话的人揪出来!”
“不必,”贺无虞脸上竟然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他们成不了。”
很快,人群中就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一个满头银丝挎着菜篮子的老婆婆一把抓住最先闹事的灰衣男子:“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诋毁贺将军?”
闹事那人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你奶奶我才是真的!”
贺无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些煽风点火的人很明显不是大雍本地人,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贺家军在百姓之中的声望。
贺家军多年经营,注定了百姓不会轻易动摇。
虽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但她不是莽夫,决定要来药房之后,她就安排了接应之人。
她没想到的是,她安排的人还未开口,就有百姓站了出来。
她看着银发婆婆,眼中盛满动容。
这样的百姓,就是贺家和贺家军守住辽州寸步不让的意义。
银发婆婆年纪大,力气却不小,硬是扯住男子让他面对自己的质问:“我儿子也在贺家军,我能不知道贺家军什么样儿?你那嘴皮子一张,红口白牙就想给人扣帽子,我可不依!”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