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人生回溯,新的画面。 来自95年骆丘县晨报官方报道。 “日前,骆丘市发生一起骇人听闻断手事件,警方正在持续调查......” 这则新闻报道之后,没有下文。 与此同时,发现断臂区域的茶叶公司也正在接受警方调查。 警员离开后,光头脸色铁青,看着手下断手,这是被一点点锯断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对方手法残忍狠辣,绝对不是简单的报仇。 难道是之前火拼的黑煤矿?光头皱眉。 “不对,不对!” “我们和黑矿虽然之前发生冲突,但没有血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头复杂看着,几名贩毒集团杀手也在谈论。 “两次了,难道魏家背后还有人?” “我觉得我们被人算计。” “上次在大谭村那群矿老鼠突然出现,这次孙小力也死在黑矿手里,咱们难道被盯上了?” 几名杀手只觉得复杂,似乎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没有顺利过哪怕一次。 杨大勇,孙小力,一起来的人死在这个小地方,愈发让人胆寒。 光头名叫刘强,彼时他始终感觉在被针对。 杨大勇死了,孙小力也死了。 黑手神秘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子,未知的感觉让他极度不安。 “都杀了,赶紧灭门魏家,然后走人!” 刘强恼怒,眯着眼睛。 这破地方,不对劲! 抖音直播间,弹幕开始出现。 [你们根本不知道背后究竟是谁,那是意志力接近人类第一梯队的孩子] [当他愿意接受自己堕落,放弃理想和自己珍贵的一切,这种人要么是烂泥巴,要么比恶鬼还坚定] 现代,病房。 随长子对比节目火爆,媒体开始抓住热点。 记者褚珊珊正在病房采访,看着画面,也难以置信的将目光转向病床。 呼吸机只能勉强维持生命体征,魏瑕看起来很虚弱。 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这个中年人眉宇间潜藏霸气。 褚珊珊喃喃开口。 “他压力的那么大,这会疯的?” 没有任何依靠,游离在黑矿和贩毒集团边缘,保护家人。 站在局外开,愈发能感觉到这人恐怖。 这一刻,褚珊珊目光复杂,看向新画面。 老旧出租屋,白炽灯昏黄。 魏瑕一个人坐在书桌边缘,抽着烟,还在不断书写。 桌面上字迹开始浮现。 一,矿区带人埋伏,截杀孙小力,杀手组织如今开设茶叶皮包公司,作为据点,目前死亡,杨大勇,孙小力,还剩六人。 二,目前贩毒集团依旧坚持灭门魏家,正在花钱搜寻携带五个孩子家庭,必须送走弟弟妹妹。 直到思索到深夜,魏瑕感到疲惫异常,趴在书桌上,沉沉睡去。 桌面上摆放着整理资料,各类学术笔记,还有堆积烟头的烟灰缸。 现代。 疗养院,孙海洋还在注视。 他复杂看着书桌上疲惫伏案身影,叹息闭上眼。 “就是太难了......” 他想到最初遇到魏瑕画面。 那一年,矿区小镇出了人贩子,抢走警车,魏瑕恰好是被人贩子企图杀害的少年。 谁也没想到,一切都是这少年的算计。 那时候,寒风凛冽,自己带着警员和村民搜山。 这少年就捂着肚子的伤口,躺在冰冷潮湿河谷,睁着眼睛昏死过去。 那样坚定的目光,那样顽强的生命力,让孙海洋迄今难忘。 而彼时,躺在河谷寒风中少年身影,逐渐和疲惫伏案身影重合。 长子追溯新的画面。 凌晨五点,魏瑕从桌案上醒来。 随手关闭白炽灯,魏瑕收好自己书写记录一切,踏入浴室。 水龙头吐出冷水,刺骨寒意让魏瑕彻底清醒。 任由冰冷浸透,魏瑕强迫自己充满斗志。 看着破旧镜子里自己模样,魏瑕攥紧拳头,整个人精神不少,斗志昂然。 推开老旧木门,魏瑕抵达赌场,找到那群混混小弟。 随手将散了几根烟,魏瑕开口。 “去找找,看骆丘市有没有孩子夭折的官员,或者一直没有孩子的。” 因为肯给钱,为人耿直,所以一群混混卖力寻找,告知消息: “老大,土改建设负责人周才孩子前年病死了。” “这里有个资源管理局副科长不孕不育的。” “老城区区长岳建军也没孩子,孩子之前据说夭折了。” 魏瑕一一将混混搜集情报记录,随后默默出门。 土改建设在骆丘市北边,魏瑕骑着自行车跑了一上午才抵达。 他默默观察,从中午到傍晚。 刚刚下班的周才出门,坐上车,准备离开。 身后是一名科员擦汗追着。 “周科,我们昨天熬夜改了两版方案,您过目。” 材料刚递过去,周才眯起眼睛,一把丢在地上。 “真不知道你们整天是干什么吃的,拿着你们的狗屎方案,明天之前做出四版,交上来选。” “做不出来都滚蛋!” 魏瑕坐在树荫边自行车上看着,默默拿出笔。 “对身边人行为粗暴,性格暴躁。” 随后划掉周才名字,转身离开。 第二天,魏瑕身影出现在城西资源管理局外,跟着科长罗立功一直到家,小心翼翼。 正午时分,魏瑕啃着冷馒头,盯着提上不少名酒,还有一个皮包的身影进入。 罗立功笑吟吟送人出来时,那人手里东西没了。 魏瑕再度提笔。 “为人贪婪,迟早出事。” 随后再度将罗立功名字划掉。 如今纸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岳建军。 魏瑕默默看着,将纸笔揣进兜里,悄悄来到老城区办公楼。 只是刚刚抵达,魏瑕就被路过警员发现,见染着黄毛的魏瑕探头探脑,警员直接将人带到警局。 “什么?我路过不行啊?什么法律规定不能从区办公楼外面走了?” 无论警员怎么询问,魏瑕始终赖着,终于被放出来。 老警员盯着魏瑕,目光锐利。 “老实点,闹事早晚抓你们吃牢饭!” 这一刻,魏瑕没在意,继续默默帮弟弟搜寻新的家庭,茫然穿行在城市。 .... 抖音,长子对比心理分析直播间。 主播陈潇看着长子追溯画面,她呆住,随后对身边助播开口。 “魏瑕在帮弟弟妹妹找家。” 那个少年身影依旧在画面中穿梭,带着冷馒头和冷水,之前赚到的钱自己一点没舍得用。 无论风雨,一个人默默寻找。 越是这样,陈潇越觉得难受。 “可是......可是这孩子自己都没有家了。” “弟弟妹妹走了,魏家彻底只剩下他一个人。” 十八岁的少年,一点点亲手拆开自己最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