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酥和顾辞澜在拿到毕业证的第二天,带着两人的身份证和户口簿,直奔民政局。 这次不用把民政局搬来了,两人直接是一大早,踩着民政局开门的时间,去领了证。 拿着红色小本本出来时,顾辞澜看着它们,越看越开心。 唇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旁边一个小男孩经过,牵着家长的手,用最脆生生的童音问出最尴尬的话:“妈妈,那个大哥哥为什么盯着手上的本一直笑?他是不是我昨天课本上学的,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呀?” 小男孩的妈妈尴尬地笑了笑,猛拍了一下他的手:“别胡说!大哥哥只是刚和心爱的人结婚,很开心,你以后也要做这样的暖男,知道了没?不准做渣男!”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目光里满是懵逼:“……喔,知道了,不做男渣。” 两人走远后,黎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打趣他。 “有这么开心吗?你已经盯着结婚证,盯了半小时了,还被人家小孩子误认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顾辞澜:“……” 孩子,你无敌了。 他刚才看结婚证看的太入神,都没注意那小屁孩说了什么。 他黑眸微沉,宛如流漆,冷哼一声:“臭小子,要是听到他说了什么,我指定揍他一顿。” 黎酥戳了戳他的胳臂,瞪他一眼:“你别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这么凶。要是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这么调皮,你是不是天天揍他呀?” 顾辞澜精准抓住她话里的几个字眼。 薄唇勾着意味深长的笑色。 “老婆,你想生我们的宝宝了?” 黎酥被他一句话搞得面红耳赤。 什么老婆! 又是什么想生宝宝了! 啊啊啊! 她还是一个刚毕业的清纯女大学生! 黎酥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别乱叫啊,什么老婆!” “嗯?”顾辞澜挑起眉梢。 手中轻轻扬起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老婆,这是哪里的话?结婚证都领了,我们现在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我自然要唤你一声,老婆。” 男人声音本就低沉暗哑,此时刻意压低了尾音,总感觉他念老婆两个字时,音色缱绻缠绵,勾人得很。 黎酥小脸绯红一片,瞪着他。 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偏偏男人不放过她。 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在她耳边停留,热气喷洒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浮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痒意。 “老婆,你是不是也应该叫我一句什么?” 黎酥不开口。 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他的牙齿细细研磨。 啃咬了好几下。 痒得她恨不得推走他。 但顾辞澜显然有先见之明,早已将她的手腕束缚住。 男人依旧在她耳垂软肉上轻轻啃噬,热气不断地喷洒在耳边。 “叫我老公。” “不叫的话,我现在只是咬你耳垂,等回家了……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啪的一声。 黎酥脑海里莫名窜进来一堆不可描述的画面。 男人低首在她身前。 女孩儿纤细白皙的手指穿进他乌黑的发丝中。 痒意和不知名的某种感觉在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流窜。 黎酥难受得只能用力捏住他的发丝和脑袋。 试图缓解下他带给自己的难耐。 …… 黎酥甩甩脑袋。 甩走了那一堆奇奇怪怪的场景。 为了避免他再一次做那种事,黎酥赶紧趴到他的耳边,轻轻开口:“……老公~” 软绵绵的嗓音,比全糖奶盖还要甜。 听得顾辞澜心花怒放,只想狠狠地给她嘴唇、给她的哪里哪里,全部都亲肿。 只是黎酥没想到的是…… 这男人说话不算数! 说好的叫他老公,他晚上就不会酱酱酿酿了,而是直接步入正题。 但他还是酱酱酿酿了! 还、还变本加厉! 不是顾辞澜单方面对自己酱酱酿酿,而是让两个人一起,给对方酱酱酿酿。 结束后,黎酥凶巴巴瞪着他。 “说好的!我叫你一声老公,你就不会……!!!” 顾辞澜用纸巾擦拭她嘴角,又取来一袋葡萄味漱口水。 一本正经给她解释。 “老婆,我是让你叫声老公,不是只叫一声,是你叫老公的次数太少了,没达到我不这样做的要求。” 歪理,都是歪理。 气得黎酥漱口水直接吐到了他身上。 顾辞澜哄了好半天,黎酥才原谅他。 两人在刷牙的间隙,聊起了即将到来的婚礼。 领了证后,自然要举办婚礼。 他们还要在九月前往巴黎读研,所以婚礼早在顾辞澜告知双方家长会在大学毕业后求婚时,黎太太和顾太太两人就开始操持婚礼的准备工作了。 如今,一切都准备完毕。 只等两人试婚纱试西装,还有选定的良辰吉日到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试婚纱和西装?” “下周二过去,咱妈给你订了意大利手工婚纱,下周一才空运过来。”顾辞澜揉了揉她的脑袋,“老婆,你等不及了吗?” 黎酥刷牙的动作一顿,胡乱吐掉嘴里泡沫:“才没有呢,我只是随便问问。” 只不过,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 对于一生仅此一次的婚礼,她很期待自己会穿什么样子的漂亮婚纱。 刷完牙,两人一起回到卧室。 黎酥还是忍不住开口:“给我定制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有图片吗,我想看看。” 顾辞澜将她抱在自己怀中,蹭蹭她微湿的头发:“没有图片,定制婚纱搞得神神秘秘,我也没见到是什么样子。不过宝宝,家里还有你没见过的小裙子,你想试试吗?” 黎酥没有反应改过来,“什么小裙子?” 家里的衣柜一大半都是她的各种衣服帽子,几乎每周要整理两三次。 还有什么小裙子她都没见过? 顾辞澜挑了挑眉。 直接抱着她走到了衣帽间,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中取出来五份磨砂塑料袋。 “宝宝,今晚选一款穿好不好?” 黎酥看着它们,盯了足足二十秒,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什么。 几年前过生日时,室友们送了自己好几套这种衣服,她只穿了一次。 那一晚上,顾辞澜跟疯了似的。 两人从卧室柔软大床,到浴室浴缸、客厅沙发、衣帽间、健身房,甚至厨房和阳台也没放过。 只是,室友们送的礼物衣服码数有点儿大,她穿的不合身,也就搁置了。 没想到,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买了新的回来! 黎酥羞愤地看着这几袋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指尖捻起一件:“我不穿!!” “老婆~宝宝~今晚就穿一件,好不好嘛?行不行嘛?老婆你最好了~” 顾辞澜手掌轻轻桎梏住她的细腰,额头贴在小姑娘的肩头,蹭来蹭去。 低沉清冽的嗓音透着丝丝缕缕引诱的意味。 仔细听,还有点儿撒娇的意思。 俗话说的好,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在他第十次哑声诱哄自己时,黎酥还是十分单纯地点头,同意了。 换上那件清凉的衣服后,她拨弄着自己身后毛绒绒的小兔尾巴。 觉得还挺好玩儿。 只是下一秒,女孩儿的身子骤然被他拉到了沙发上。 …… 凌晨两点。 大平层阳台上,黎酥揉揉自己的小腰。 一脚踹到了顾辞澜的屁屁上。 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顾辞澜!以后不许再和我撒娇,不许让我穿这种衣服了!” 男人低笑一声,凑过去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老婆,我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