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几乎要吓得尿失禁了,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双眼弥漫无边的惊恐,一味地磕头,求饶着。 其他皇子也是被吓坏了,面无血色,死死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 尤其有几个皇子,想起暗中传音议论过陈寻,便慌得要死。 一众皇子从出生起,从小锦衣玉食,也未受到过多少挫折,今日,对于他们来说,可以称之为有生以来最为惊悚的一次。 乾羽跪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脸上什么神色。 “前辈!前辈!!” 乾元见求自己父皇没用,便转身快速扑倒在陈寻跟前,求饶道: “前辈!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乾元一次吧!求求您了!” 砰砰砰! 求饶间,疯一般的磕头,额间早已鲜血淋漓,流出的鲜血沾染在双目,可乾元却无暇顾及了。 神龙小队营地,众人面色变换,看着陈寻的余光中,满是敬畏以及难平。 这是一言掌他人生死! 还不是普通的人! 乃他们大乾帝国的大皇子! 今日之前,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大皇子竟会突然落到这般下场...... 陈寻挠挠头,不明所以。 “你还有脸乞求前辈原谅?逆子!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再无后悔之机!” 这时,乾镇渊的冷喝响起。 言罢,乾镇渊一伸手,将乾元吸了过来掐住咽喉。 二话不说,撕烂了乾羽衣裳,持着短匕扎进乾元的右侧臂膀,快速旋转一圈,然后将短匕插在地,伸手抓住切割处的皮肤,狠狠朝下一扒! 嗤啦! 乾元整条手臂的皮便被扒了下来! 伴随的是,乾元吃痛的惨叫! “呃啊!!!!” 乾元嗷嗷叫着,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臂,胸膛疯狂起伏,哼哧哼哧! 此间众人的心都跟着颤抖着,低着头,不敢去看。 一众皇子都要吓疯了。 乾元的惨叫听得乾镇渊心烦,随即一指封住了其嘴巴。 “呜呜呜——” 乾元立马叫不出声了,只剩下痛苦的呜咽声。 此刻的乾元,眼泪鼻涕横流,一边脸血肉模糊,一条手臂又被扒皮,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很难想象其是大乾的皇子。 乾镇渊面无表情,就要继续把乾元整个身体的皮给扒了。 陈寻忽然双手蒙着眼睛凑了过来。 呃? 乾镇渊连忙停下手上动作,行礼道:“前辈,您有何吩咐?” 陈寻指间微微岔开,目光透着缝隙望了出来,看了眼乾元,小声道:“好血腥,小生不敢看。” 小黑龙也学着陈寻的动作,走了过来,说道:“好血腥,小龙也不敢看。” “......”乾镇渊愣住。 众人也愣住了。 唯有魁真和郝高等人默默对视一眼,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乾镇渊忍不住偏头和鹤野相视,二人心中泛起苦涩,都看懂了对方的眼神。 讲真,倘若不是他们亲眼见过,容貌一样,身形一样,盔甲下的青衣一样以及那把标志性的木剑,不然他们都很难将眼下的青年和当日寰宇空间中杀伐霸道的青衣剑仙联系起来...... 他们可以肯定,这就是青衣剑仙! 但......如此逆天人物,怎么短短时间不见,就疯了呢? 这不符合逻辑啊! 怎么会疯呢??? “陛下,前辈定然还是那个前辈,只不过,我猜测,前辈可能是游戏人间,也可能是突破境界,在经历什么劫难也说不准?” 鹤野凝重地传音道。 乾镇渊微微咽口水,也不由暗暗点头。 如此倒也合理一些。 毕竟修仙一途,劫难无数,断断不止雷劫。 还有心魔劫,红尘劫等等诸多的劫难。 就比如比较微末的化神期,就要经历比较低端的红尘劫了。 心魔劫更是受外界因素影响,随时都会爆发。 只不过......疯劫,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前辈的境界真的是太深不可测了,就连所渡的劫难,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前辈,那我换个地方处理他。”乾镇渊恭敬道。 陈寻摇摇头:“算啦算啦,感觉这样不够爽,这样吧,把他的鼻毛和腋毛剪了,那样肯定很爽嘿嘿!” 昂? 乾镇渊回过神,躬身连连点头:“听前辈的!宰相,你过来!” “呃是。”鹤野小跑上来,冲着陈寻行了一礼,而后看向乾镇渊,“陛下,您喊我是?” 乾镇渊手中幻化出一把剪刀,递到鹤野面前:“你来。” 扒皮拆骨抽灵髓,乾镇渊下得去手,可剪鼻毛和腋毛,他真做不来...... “我、我吗?”鹤野指着自己的下巴,发愣。 他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对。”乾镇渊眼神一盯。 “啊好。”鹤野接过剪刀。 随后来到乾元身前,干咳道:“大皇子,你举起双手吧。” 乾元疯狂点头,举起了双手,在他看来,剪腋毛啥的,比起扒皮好受太多了!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貌似很羞耻,但是至少不痛啊! 此间众人看着乾元举起双手,面色不由变得古怪。 原本凄惨的画风好似突然就变了。 接下来,他们居然要观摩一场修剪腋毛和鼻毛的场面...... 鹤野见乾元举起了双手,点点头,微微凑近身子,当看到乾元腋下那浓密的腋毛后,忍不住皱眉。 没想到,大皇子的腋毛居然如此浓密...... 这个想法也是出现在众人的脑海。 真的很浓密呢。 “哇哦,好浓密的鼻毛哦,剪起来肯定超级爽,哈哈哈,快剪快剪!” 陈寻凑过来,兴奋的催促道。 “是,前辈!” 鹤野不敢耽搁,随即开始认真的剪了起来。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一剪一剪下去,一撮撮腋毛飘落在地。 乾元高举着双手,泪流满面。 如果说刚才是痛苦恐惧的泪水,那么这会儿就是羞耻。 毕竟那么多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的腋毛被剪。 可随着鹤野一剪一剪持续下去,乾元忽然感觉羞耻的感觉不见了,微风吹来,腋下感到凉爽,渐渐的,一丝别样的滋味弥漫心头。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爽?真的很爽吧?”陈寻见到乾元的样子,疯笑着问道。 乾元不敢看向陈寻,点点头:“嗯...嗯,前辈说的是。” 陈寻又看向认真的鹤野,问道:“你呢你呢?剪得爽不爽?” 鹤野躬了躬身,忍着心中的尴尬,赞道:“前辈,谢谢您给晚辈剪腋毛的机会,真的很爽。” 一旁,乾镇渊面色古怪的看着。 真的有这么爽么? 一时间他竟有种抢过鹤野手中的剪刀尝试一番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