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聿站直了身体，“要学就好好学，别搞小动作。”
云烬说：“你还没回答我。”
他站了起来，注视着秦北聿，“你不说话，我就亲你。”
秦北聿：……
“没有。”
云烬脸上带着笑，“坐回来，继续教我。”
见秦北聿没动，他继续说：“我不搞小动作，刚才那是情不自禁。”
“……”秦北聿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唯一给他安慰的是，重要值到93了。
整个上午，云烬真的没有再做什么，而是安静地听秦北聿讲课。
中午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了。
“秦总，今天您是去餐厅还是我给您点外卖。”
云烬说：“都不用，我们出去吃。”
秦北聿订了一家西餐厅，云烬还不怎么会用刀叉，所以秦北聿把牛排切好放在了他面前。
秦子晋走进餐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脚下生风走到了秦北聿旁边，看着云烬问：
“他怎么在这里？”
云烬把玩着刀叉，“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秦子晋说：“你不是回无尽海了吗？”
“我觉得无聊，又回来了。”
秦子晋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找我弟弟？”
云烬脸上露出一抹笑，“我喜欢他，不止现在，以后我也会留在他身边。”
秦子晋吼道：“你胡说些什么！”
周围的人看向了秦子晋，意识到自己失态，秦子晋压低了声音，“别开玩笑了，你是鲛人，我弟弟是人类。”
云烬语气淡淡：“那又怎么了，谁规定鲛人不能和人在一起？况且我已经化尾，外表看来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秦子晋说：“这不是外表的问题，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秦北聿心道，不同意好啊，他也不同意。
只不过云烬可不管别人同不同意，“是吗？所以有什么用？”
秦子晋脸都气青了，秦北聿开口道：“坐下吃饭吧，别站着了，周围这么多人在看，还有我们公司的。”
秦子晋瞪了云烬一眼，坐在了秦北聿旁边。
“不对，你们为什么在公司附近吃饭？”秦子晋看着秦北聿，“你把他带到公司了？”
云烬说：“不止带我到公司，还教我看公司的财务报告。”
秦子晋快把手里的叉子捏断了，“公司的财务报告？秦北聿，快把他给送回去。”
“这也不是我想送就能送的。”
秦子晋目光看向云烬，“你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差点把我弟弟弄死，难道现在因为他救了你出来，你就爱上他了？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云烬垂下眼睫，“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需要向秦北聿证明就行了。”
见两个人剑拔弩张，秦北聿说：“别吵了。”
他放下刀叉，“我吃完了，先走了，你们要吵留下来继续。”
他走到餐厅门口，云烬立马就追了过来。
秦北聿回到办公室，云烬和秦子晋前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
秦北聿看得无语，进到了休息室睡午觉，留他们两个在外面。
两点钟闹钟响了起来，秦北聿睁开眼睛看见云烬就坐在旁边。
见他醒过来，云烬说：“再睡会？”
秦北聿坐了起来，“不了，我出去工作。”
出了休息室，他没有见到秦子晋的踪影。
“我哥呢？”
云烬说：“回他的办公室了。”
秦北聿点了一下头。
之后的几天，秦北聿和云烬几乎形影不离，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二少爷身边多了一个长得非常妖孽的人。
秦子晋三令五申让云烬离家公司回无尽海，但是他的话对云烬没什么用。
李追给秦北聿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在餐厅里，当李追和蓝云见到云烬的时候，表情精彩得很。
云烬昨天就从秦北聿口中知道蓝云没回无尽海，但是不影响他嘲讽蓝云。
“不是报完仇就回无尽海？不是再也不相信人类了？”
蓝云喝了一口水，“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人类社会挺好的。”
李追说：“你真回来了？我还和蓝云打赌说你不会回来。”
蓝云目光在秦北聿和云烬之间逡巡了片刻，他问道：“你还回无尽海吗？”
云烬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秦北聿。
过了一会儿，他说：“看情况。”
李追追问：“看什么情况？我懂了，秦北聿去无尽海你就去，他不去你就不去，对吗？”
云烬看了他一眼，“可以这么说。”
秦北聿说：“别聊天了，菜都上齐了。”
——
吃过饭之后，秦北聿叫了个代驾开车回去。
他走在前面，刚一打开门，就感觉后背一重，云烬倒在了他身上。
“你做什么？”
秦北聿回过身，发现云烬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烬说：“没什么，就是太长时间没泡水，腿有些疼。”
秦北聿扶住他，把他扶到了游泳池边，“你先进去泡一泡，明天我让人空运一些海水回来。”
云烬滑入了水中，两条修长的双腿一下子变成了鱼尾。
他脱掉了碍事的衣服，鱼尾上金色的鳞片在水的滋润之下逐渐有了光泽。
“你多久需要泡一次水？”
云烬说：“一周，两个小时以上。”
他伸手从尾巴上拔了一片鳞片下来，递给了秦北聿。
秦北聿看见泳池的水都被血给染红了，而云烬仿佛没事人一样。
“你拔鳞片做什么？”
云烬说：“给你的，只要你带着它，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可以感应到。”
那这不就是gps了吗？
见秦北聿没有伸手，云烬说：“就算没有它，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难道你还担心我监视你。”
秦北聿接过鳞片，鳞片质地温润，仿佛是上好的玉，其他的不说，这片鲛人鳞真的很好看，它的光泽是任何宝石都无法比拟的。
见秦北聿收下了鳞片，云烬满意地笑了笑。
他忽然勾住秦北聿的衬衣领带，把秦北聿给拉入了水中。
秦北聿猝不及防入水，差一点就呛到了，不过云烬立马把他从水中捞了起来。
“你疯了？”
云烬说：“我一个人泡水太无聊了，你下来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