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聿动了动手腕，“云烬，你先冷静一下。”
云烬勾唇笑了笑，他本就颜值出众，这个笑容更是好看得不像人类能拥有的。
“我很冷静。这么多年过去，我疯的时候早就过去了。”
秦北聿问：“你怎么确定我身份的？”
云烬说：“味道。你身上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秦北聿，几年过去了我没有变老是因为我是鲛人，你呢？为什么你一点也没老？”
“我……”秦北聿说：“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云烬眯了眯眼，“你觉得我好骗吗？你不喜欢我，所以跑了对不对？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你，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能藏这么好，也曾经怀疑过你是不是出事了。现在，你又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秦北聿心口一颤，“你绑住我也不能解决问题。”
云烬眼中墨色褪去，变成了淡金色。
“如果你是被什么力量胁迫才离开，我这样做可以保护你。如果你是为了躲避我而离开，我不会把你放开。我说过了，你只能接受我，不能逃避我。明知道我会不择手段把你留下来，你还来找我，这是你自己选的。”
秦北聿听着他的歪理邪说，颇有些头疼和无奈。
鲛人的脑回路果然和人类的不太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先把我放了。”
云烬说：“不可能，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
秦北聿说：“刚才你也说了我来找你是冒着风险的，那我为什么要回来？”
云烬眉头皱起，良久之后他说：“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你只是想说服我放了你。”
“……”秦北聿无语了几秒，没想到云烬在人类社会混了几年，越来越聪明了。
“你听不听我都要说。你的地址是我哥给我的，我让他找的你。我来这里见你，是因为我想跟你解释。”
云烬勾唇冷笑，“解释什么？当初你不是故意离开我，是被什么人给胁迫了？”
听云烬这样一说，秦北聿惊觉自己似乎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初他的确是故意离开的。
见秦北聿沉默，云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嘲讽自己刚才居然真的期待能够从秦北聿口中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想要听到秦北聿亲口说，当初离开是不是为了躲他。
“没什么好说的，就在这里待着，别想着离开我不会再当你走了。”
秦北聿说：“我当初是离开了，但也有一部分迫不得已的原因。”
“什么迫不得已，你说。”云烬语气淡淡。
秦北聿说：“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现在我不会走了，我会陪着你。”
云烬垂眸，盯着秦北聿的脸。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秦北聿眼睛和脸，神色有些迷离。
“人类最会撒谎了。”
下一秒，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我不信你。”
秦北聿觉得云烬不信自己也是应该的。
他直接道：“我回来是因为我喜欢你。”
云烬瞳孔一颤，“怎么可能，你明明就很排斥讨厌我。”
秦北聿解释，“我一直都很讨厌别人强迫我做什么事，或者不顾我的意愿缠着我，不管是你做这种事还是别人做我都不喜欢。但是我不喜欢的仅仅是这件事本事，我对你并没有讨厌和排斥。在你向我告白之前，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云烬明白了秦北聿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找到了其中的逻辑漏洞，“就当你不讨厌我，只是不喜欢我对你做的事。可相处得好，并不代表你喜欢我。失踪了几年，你回来就说喜欢我，要么在你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要么你在骗我。”
这时候秦北聿发现自己太急了，他不该这么早表达心意的，云烬本来就戒备，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在前三个世界，秦北聿的告白都是水到渠成的。
云烬眼中闪过失望，又自嘲道：“就算你说的是假话，我听了也很开心，你们人类……”
下一秒，云烬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
云烬讶然地看着秦北聿放大的脸，已经无法思考了。
刚才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逐渐消失，只剩下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他垂眼，渐渐地又将眼给闭上了。
伸出手扣住秦北聿的后脑勺，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儿，云烬松开了秦北聿。
他白皙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因为缺氧，他接吻还不会换气。
秦北聿问：“现在信了吗？”
云烬调整了一下呼吸，喉结滚动了几番。
“不信。”
秦北聿：……
他直接将头后仰枕在了枕头上，“不信算了，我马上收回我说的话。”
“不行！”云烬语气急切，“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秦北聿眯眼看着他，“你不是不信吗？你觉得是假话那我就收回。”
云烬薄唇紧抿，他拿秦北聿没办法。
几年前因为喜欢秦北聿，所以他什么也不敢做，只是言语威胁秦北聿不许离开。
现在，他也同样被秦北聿三两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
“好，我信你的话。”
秦北聿晃了晃手，“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