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顺毛(1 / 1)

林也城:“池伶,你以为离开银河传媒就有用吗?应知珩对你也不怎么样嘛,让你去那个小糊团扶贫。”

“我说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夫也该收敛收敛你的脾气了。”

池伶不知道林也城是哪儿来的优越感和自信,他认为对方这种行为很滑稽:“所以呢?”

林也城声音染上得意:“所以你求我,好好取悦我,说不定愿意帮你付违约金让你回银河。”

“哦,这样啊.......”池伶手臂撑在栏杆上,他额间的碎发被微风吹拂着,眉目清俊耀眼:“愿意替我付违约金,那可是笔不小的钱财呢。”

他拖唱腔调,那股慵懒散漫的劲儿更迷人了。

池伶慢悠悠补充:“林也城,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喜欢我啊?换个角度吧,你跪下来跟狗一样,求我操你,我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让你爽爽。”

他指甲敲了下铁栏杆,然后仰头就笑起来,那笑声悠扬绵长,带着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和肆意。

郁初然就是此时来阳台的。

他注意到池伶在打电话,那张清越绝伦的脸上还带着没退散的笑意,有点玩味,有点冷。

池伶见到他也并不难堪局促,他很随性地抬了下手,食指搭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池伶脊背往栏杆上靠,他用最赏心悦目的脸和纯真的眼神,说出最下流无情的话:“算了,你求我也没用,林总那副皮囊又老又丑,就算倒贴我,关了灯,我都不可能硬得起来啊。”

“就别自找难堪了吧?”

郁初然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

明明池伶羞辱践踏的不是他,他却有种软下膝盖的臣服感。

池伶私底下是这样的性格吗?

真的好性感。

郁初然咽了咽唾沫。

林也城被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他险些破口大骂:“池伶,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识好歹的。”

“应知珩不肯帮你了,你算个屁。”

“等着臭名昭著,被行业唾弃吧!”

池伶听他狗急跳墙:“那您倒是拿出点儿真本事让我瞧瞧啊。”

“对了,上次那家水军就别再买了,业务能力不行啊,那颠倒是非的本领还没您厉害呢。”

林也城:“你、你!”

“你什么你?”池伶说了句脏的:“我是你爹。”

他然后把手机从耳侧拿下来,修长的手指掐断了电话,然后正眼看向郁初然:“你打算听到什么时候?”

“觉得有趣吗?”

郁初然坦诚:“有趣。”

“我不是故意听的,小池哥.......我就是担心你。”郁初然冲上前拽住池伶的衣角,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庞上,满是浓浓的担忧:“你能不能原谅我?”

池伶就不明白了,郁初然为什么总喜欢说“原谅”之类的话。

那是他口头禅?

系统讲了个冷笑话:【.......也许是以前过得太惨】

池伶抚摸上郁初然的脸庞:“乖。”

“别摆出一副想哭的模样。”池伶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睛,在里面发现自己的身影,半哄道:“眼泪要流给心里有你的人。”

郁初然愣了:“是吗?”

池伶莞尔:“当然。”

“不然别人是不会心疼的。”

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一截,池伶手放在郁初然脸侧,有种在抚摸大型猫科动物的即视感。

给小猫顺毛呢。

郁初然那颗贫瘠的心像是被甘霖滋润那样,焕发生机,幼小的种子不断生根发芽,叫嚣着从暗无天日的泥土中钻出来。

他那些肮脏危险的心思都被抛却了,眼下被池伶牵着鼻子走:“那小池哥心疼我吗?”

池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小池哥难道不是正在哄你吗?”

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了。

足够让郁初然心痒难耐好一阵儿。

郁初然不好糊弄,却知道这个话题只能点到为止了,他算是占了便宜:“电话里那个人,是谁?”

他很聪明,猜测着:“是小池哥的前经纪人吗?”

池伶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做错事的不是他,干脆扯下那块遮羞布,让所有肮脏污秽的都暴露在阳光下。

他说:“是。”

郁初然:“那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想.......”

郁初然眼神不断描绘着池伶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轮廓,他视线如同火舌般炽热地舔过池伶的嘴唇。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想说他是不是性骚扰我,想潜规则我吗?”池伶把手机放进裤兜:“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脸上从容淡定,仿佛什么艰难险阻都影响不了:“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你知道的,毕竟我很受欢迎嘛,骚扰我,想跟我上床的人多了去了,每个人我要留意烦恼的话,那就是我的损失了。”

池伶从小养尊处优,美而自知。

他像被晾到刚好的茶,有不被打乱的节奏,活得通透,向下兼容,自信也自洽,从不让心思在原地打转。

池伶是个很正能量,且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人,跟他待在一起,大概就是十里阴霾都能被瞬间驱散的那种吧。

郁初然想不到人怎么能活得这样随性,没有忧愁和烦恼。

郁初然说:“可他要报复你,真的没问题吗?”

池伶安慰他:“没事啦。”

郁初然:“我替你解决吧。”

他抬起那双黝黑的眼睛,瞳孔深处流传着暗光,那表情很严肃认真,又像虚假面具裂开一条缝隙,能窥见那天使面孔下的阴暗危险。

池伶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很可爱,郁初然自己都是个付不起奶奶医药费的小苦瓜,竟然扬言替他解决问题。

郁初然该不会是想报答他在包厢的时候,替他解围那事吧?

真是傻得够可以的。

池伶认为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事,能帮就顺手帮了,不是什么值得挂齿、宣扬的事。

池伶屈指,弹了下郁初然的脑门:“想什么呢?”

“我回房间洗澡了,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

出了汗?

郁初然鼻子动了动,只嗅到池伶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