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玻璃罐里躺着一枚苹果,是父亲清晨从菜市场挑来的那种——表皮带着层薄薄的白霜,红纹像浸了水的墨,在淡黄色的底色上晕开浅浅的晕。许思恬把它放在阳光斜照的地方,看光线在果皮上滚过,留下一小片暖融融的光斑,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拥有苹果的时候,就只在乎这枚苹果就好”
许思恬并不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拥有苹果只在乎苹果?于是许思恬带着这个问题去了学校
“同桌同桌!”许思恬轻手轻脚地坐下,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满脸兴奋又急切。
陈砚南从书页间抬起头,眉峰微微挑着,眼里带着刚从文字里抽离的茫然:“?”
“你说为什么拥有苹果只在乎苹果?”许思恬把脸凑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分享什么秘密
陈砚南愣了愣,他放下书,身体微微前倾,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脸上,语气是少见的认真:“……就像你喜欢一个人就只喜欢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湖面的一片柳叶,却在许思恬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忽然屏住了呼吸,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教室后排传来同学翻书的沙沙声,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轻轻晃动,阳光刚好落在陈砚南的眼底,那里像盛着一汪浅浅的泉水,清冽又温柔。
“……哦……”许思恬讷讷地应着,慌忙把脸转开,却感觉脸颊像被晒得发烫。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跳,不是平时跑步后的急促,而是慢慢的、软软的,一下一下,像小鼓在敲。她想起昨天放学,陈砚南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练习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也是这样一阵莫名的轻颤,他们说这叫悸动……
原来这就是母亲说的“在乎”吗?不是因为它好,而是因为它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就像此刻,她没再想起巷口的红富士,也没念着楼下的青苹果,满脑子都是书包里那枚带着白霜的苹果,和陈砚南刚刚认真看她的眼神
“陈砚南你耳朵怎么红了?”纪言问到
“恬恬你脸怎么也红了?”刘糖见状也问
“闭嘴”
“闭嘴”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刘糖用磕CP的眼神看向纪言,好巧纪言也望向刘糖
“你们四个干嘛呢!不听课给我出去站着”数学老师王刚把书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生气地指着许思恬他们四人说着
四个人才反应过来现在在上课,只好灰溜溜地出去,四人站在走廊你看你我看我的,刘糖丑了纪言和陈砚南一眼
“都怪你”刘糖伤心地对着纪言说
“行行行怪我,我错了”纪言不敢惹刘糖,刘糖打起人来可以一个人打三个
放学的时候许思恬才发现自行车的轮子动不了了,刚好陈砚南推着他的自行车走了过来,微风吹过少年的头发,陈砚南穿着白色衬衫,当陈砚南向许思恬走过来时刚好一束阳光落了下来,衬得少年更加生动迷人,特别是桃花眼……
“一起?”陈砚南似乎看出了许思恬需要帮助,便破天荒的提出要一起回家
“好”许思恬点头答应
许思恬坐在陈砚南的自行车后座,夕阳是那么漂亮,许思恬也是……
“听歌吗?”许思恬掏出自己的有线耳机问
“……嗯”陈砚南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许思恬把耳机给陈砚南戴上,旋律响起
“歌很好听”许思恬很好看,陈砚南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