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也知道此时绝不能出错。
    随之向司马懿、司马师一拱手。
    “父亲、大哥放心,我亲自带兵盯着郭淮。”
    说着一甩手转身而出。
    可司马昭还未离开帅帐,只见一名亲兵急急冲入帐内。
    “大都督,郭淮动了!”
    司马懿眼色一紧。
    “去了哪里,是否出营?”
    “没有,他在向大都督帅帐而来,已经快到中军之外!”
    那人正在说着又一个亲兵走进大帐。
    “大都督,郭淮将军帐外求见。”
    司马懿与司马师对视一眼。
    司马懿重新坐回帅座之上。
    “让他进来。”
    不时郭淮急急走入。
    “大都督,我有要事面见大都督。”
    “伯济啊,有事明日再说吧,我这里还有急事。”
    郭淮看向那躺在一边的一具死尸说道。
    “大都督可是在找这个?”
    说着郭淮将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向前两步,放在司马懿的大案之上。
    司马懿脸色先是一惊、接着恢复如初!
    随之说道。
    “伯济可看了其中内容?”
    “看过!”
    郭淮直接实话实说。
    “那你不去向朝廷告发本都督。”
    “呵呵呵呵!”
    郭淮立时笑道。
    司马懿问道。
    “本督有何可笑?”
    “大都督当我郭淮是何等人也。”
    “别说这只是一封信,大都督没有答应对方什么,真就是将来如何,末将也愿跟随大都督身边。”
    司马懿双眸死死盯着郭淮。
    “伯济,这可是场天大的富贵,可惜你没有抓住!”
    “只要这封信到了朝廷,就坐实了我之罪,到时为国除患陛下重用,免去你战败之罪不说,伯济飞黄腾达亦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为陛下伺牧一方。”
    “再说你的家人还在邺城,跟着我一条路走下去,你不觉得亏。”
    “你就不怕曹睿怪罪你的家人?”
    郭淮说道。
    “大都督,末将是个带兵的有话喜欢直说。”
    “当年曹真与手下众将将我推出做替罪羊,满朝大臣未有一人敢为我求一个缓刑,就连陛下都未说话。”
    “陛下他明知我是被冤枉,潼关失守我有责任,可弘农失守与我无半分关系,可他就是那样看着我全家下狱,也不想留我一命。”
    “从那时我全家下狱开始,我郭淮就已与大魏无什么关系。”
    “只有大都督才是我的主公。”
    郭淮说着一指那书信。
    “我不管这书信是怎么回事,可我郭淮只听从大都督一人调遣!”
    “魏帝的诏令管不到我。”
    “至于我的家人,我知道大都督必会想法保全他们。”
    “哈哈哈哈!”
    司马懿从大案之后直接站了起来。
    走到郭淮身边一拍郭淮肩膀。
    “这两封信是假的,只是本都督为了引出汉军埋在我中军的暗子才如此做,没想到误打误撞到了伯济手中。”
    “我没看错人。”
    司马懿说着看向司马师、司马昭二人说道。
    “从今以后伯济就是我们自己人。”
    “以后的行动尽可让他知道。”
    “是,父亲!”
    司马懿说道。
    “现在我任命伯济为我左军将军领兵三万,随本都督作战。”
    “谢大都督。”
    郭淮随之一拱手。
    同时心中长松一口气。
    送走了郭淮。
    司马懿看着远去的郭淮背影若有所思,只是没有说话。
    一旁的司马昭却是说道。
    “这郭淮还真就将书信送给父亲。”
    “看来他还是感念当年父亲救过他。”
    “这下好了,就是输上两百金能为父亲收此大将归心,也值!”
    而却没人给他回话。
    司马师突然问道。
    “父亲,那个胡七还有利用价值,张郃花费重金买通此人,想必会等风声过后再与其联系,我们要不要计划一下?”
    司马懿点点头。
    “内部之事不能再出乱子。”
    “张郃却为我豫州最不稳定之因素,此人断不可再留。”
    “只是一个堂堂的豫州军副将、安国将军,不能明着死在我手上!”
    “好好利用胡七此人。”
    司马师一拱手。
    “明白,儿子这就去办!”
    在司马懿于颖川练兵走私之时。
    襄阳的都督向宠也开始了刘禅指派于他的行动。
    “怎么样,现在吴国方面有没有回信?”
    向宠问向一旁的军师李儒。
    李儒微眯着双眼。
    “将军务急,饵已经放出去了,你总要给别人咬钩的时间才行。”
    “昨天放饵、今天就要钓到大鱼,姜太公也没您这样急呀。”
    李儒此话一出,向宠也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是有些心急了一些。
    慢慢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以掩其尴尬。
    李儒好像也看出什么。
    一边看向一旁的镜子一边说道。
    “有陛下如此宝物为饵,不怕那吴军之中没人不回应。”
    说着李儒还对着镜子捋着自己的胡子。
    “此等神物不知陛下从何处弄得,这看的也太清楚了,不光容貌看的一清二楚,就连胡须根根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此神物,看来我们丞相所担心的军费陛下很快就能补齐。”
    说着李儒还侧了个身照了照自己的侧脸。
    “哎,老夫虽老、可还是难掩这逼人的英俊!”
    “要不当年太师怎么会将纤娘嫁于我,当年老夫年轻之时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没想到此生还能如此仔细的看到自己的容颜。”
    “啧啧啧,真是不枉此生。”
    “老贾啊,在西凉军中之时你算无遗策又有什么用,可惜没老夫命长,你要再挺个几年也能如老夫一样看到自己,到时恐怕会大吃一惊。”
    说着又侧了个身接着看起来。
    如果现在有个后世之人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李儒所照之物仍是后世的玻璃镜。
    这种东西虽然在后世家家都有。
    可于现在的汉朝,这种还要时时去打磨铜镜以照容貌的时代,想看清楚自己的样貌很是奢求。
    此东西被李儒说作神物也不为过分!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又对着那大镜子转了一圈。
    “彩……!”
    一旁的向宠实在看不下去了。
    心说你一个八十的老头、你瞎臭美什么。
    “军师,你别晃了,这半天你都晃了八百圈,等陛下到了襄阳,你要不好意思说,我代你向陛下开口。”
    “让陛下允许你留下一件,放你书房之内,让你天天看个够!”
    李儒眼前一亮,可又随之暗了下去。
    “还是算了,陛下先前一共就送来两件,那件小的已经当做饵扔出去了,只等大鱼上钩。”
    “这个大的恐怕到时也要卖向东吴以换取黄金。”
    “我还是过过瘾算了。”
    “此等宝物不可多得,岂能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