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龙面前站罢。
李长妙脸色阴沉,“又是你!”
“李道长,我们还真是有缘啊!”王龙面露微笑,“话说回来,你的伤没事吧!”
“哼!”
李长妙目光灼灼,冷哼一声扭头看向赵云侠,
“就是他要杀你吗?”
“没错,李道长,这小子故意藏拙,隐藏实力害我性命……”
“胡说!”
没等赵云侠把话说完,李长妙怒喝道,
“赵云侠,你虽然经常给我们武当供奉香火,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无视道义当你的打手,别的不说,如果他要你的命,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和王龙交过手的李长妙深知王龙实力的恐怖。
以他的实力,赵云侠区区一个大宗师,要他的命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用!
如果真是想要他的命,他又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告状?
“那个,云耕子道长,我来说吧!是这样的……”
没想到李长妙竟然这么明智,闵玉郎旋即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听完闵玉郎的叙述,李长妙眯了眯眼,
“赵云侠,如果是闵师傅和富先生故意做局害你的徒弟,也不会在富先生家里动手,
富先生最疼爱他的女儿,他绝对不会当着女儿的面动手,更不用说,如果他要对付你的徒弟,干什么还要雇佣他当保镖,这不是故意暴露吗?”
“啊,这……”赵云侠哑口无言,他不过是随便找个和闵玉郎动手的理由而已。
“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李长妙继续道,“赵云侠,如果你是这种人,我看,会武宴的事贫道也不参与了,你好自为之!”
“李道长……”
“无需多言!”
声如洪钟。
李长妙喝停赵云侠,转而看向王龙,脸色无比阴沉,却是一言不发。
一分钟。
正当王龙满脸疑惑想要发问的时候。
突然。
李长妙低下头,用道家标准的拱手礼拜向王龙。
“李道长……”
赵云侠,闵玉郎,除了闵小琼之外的所有人。
皆在此刻脸色煞白。
就算李道长不想出手,也不至于如此低三下四吧!
难道……
就连李道长这样的高人也怕王龙?
“李道长,你这是干什么?”王龙温声问道。
“小子,你不要误会,你侮辱我武当道医的事情,贫道早晚还要找你算账!”
李长妙抬头看向王龙,眉宇间还有几分尴尬,
“刚才听闵师傅说,你也是个仗义之人,所以贫道斗胆请你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助贫道一臂之力!”
原来是要帮忙啊!
不过你这老领导做报告的口气是求人的态度吗?
王龙忍不住一乐,“李道长求人的方式还真是清新脱俗啊!能具体说说吗?”
“贫道受师门之命下山寻找卢克师叔的下落,就在昨晚后半夜,贫道终于有了眉目,没想到竟然中了敌人的埋伏,这伙人武功怪异,贫道殊死一搏,大战一夜才侥幸脱身!”
李长妙看着王龙,
“卢克师叔在他们手上危在旦夕,回武当搬救兵已经来不及了,你武功高强,贫道希望你能助贫道再闯一次,当然,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拼命的理由,你也可以拒绝……”
“我答应你!”
没等李长妙说完,王龙直接回答。
李长妙皱了皱眉,“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了?那伙人非常诡异,并且……”
“我已经说过了,可以!”
王龙再次打断李长妙,笑道,“现在走吗?”
看着王龙温和的笑脸,李长妙愣了,半晌这才长出一口气,
“走!”
事不宜迟。
二人旋即往外走。
“哦,对了!”
李长妙突然回身看向赵云侠,“要不是因为你,闵师傅这里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要赔钱,知道吗?”
“啊?”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帮手竟然背刺自己,赵云侠悔的肠子都青了,但还是不敢发作,“那个……李道长,你看我该赔多少钱啊?”
“贫道久居道观不懂这些,不过吃饭的时候听旁边要结婚的小情侣说,津城的房价怎么着也得两三万一平,按三万一平算!”
“啊?这……好吧……”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赵云侠彻底没了脾气。
目送王龙二人离开,他气的咬牙切齿,“哼,早知道就请秦爷出手了,臭道士,亏老子还给你们供奉了那么多香火钱!”
“呵呵,估计秦爷来了,也不敢拿先生怎么样!”
闵小琼走上前来,张开手,“赵师傅,三万一平,掏钱吧!”
“想得美!”
李长妙走了,赵云侠又硬气起来,
“要钱啊?可以,我徒弟周权还因为你们没了两条胳膊呢,你们要是能让他再长出一对手臂来,我出一千万,怎么样啊?”
“你……”闵小琼没想到堂堂青山拳馆的馆主竟然比无赖还无赖!
就在此时。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师,师父,我……我好像真的长出来了……”
哗!
众人齐刷刷看去。
顿时惊的面无血色!
周权已经站了起来,抬起光秃秃两条新手臂看向师父赵云侠。
“怎么可能!”
细思极恐,赵云侠登时汗如雨下。
这个王龙闹不好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招惹不起啊!
“好!”赵云侠肉疼咬牙,“一千万,我给!”
……
津城赤山路。
美轮美奂的法式洋楼鹤立鸡群,矗立在那里,令王龙叹为观止。
不仅因为这洋楼理由悠久。
更惊人的是……
它的外墙,房顶,门楣,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由瓷片和瓷器覆盖。
而且那不是一般瓷器。
王龙自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是价值千万甚至上亿的宝贝!
这栋洋楼造价至少上百亿!
“就是这里!”
李长妙脸色凝重道,“津城人称它为瓷楼,听周边的人说,曾经多次看到一名身穿道袍的男人出入这里!”
王龙眼底闪烁精光,仔细打量。
冷冷清清的瓷楼里面却隐隐有数道强横的气息在流动。
正当他要探寻这些气息的真面目时。
嘎吱!
瓷楼围墙的大铁门突然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