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纪念品,但是瓦兰吉的汉子,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觉得自己有本事的小子,因为再有本事,他也没有我能打。”
“然后呢?”马洛少将的声音低沉,他对于奥拉夫所说的地形有点印象,那是一片平坦的杀戮场,利于骑兵冲锋,对步兵的防御极为不利。
“然后?”
奥拉夫耸了耸那宽阔的、承载着凹陷肩甲的肩膀,沉重的板甲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然后我们赢了……我承认这些小子很有勇气,就像一群发了疯的野猪,闷着头冲过来。”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的无奈。
“动静是挺大,尘土飞扬的,瓦兰吉爷们的盾牌都被他们戳得稀巴烂。”
他抬手,用右手指关节敲了敲自己左肩甲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明显的、被重物猛烈撞击留下的白痕和凹坑,周围的甲片都扭曲变形了。
“领头那只‘孔雀’,本身还行,锤子都怼这儿了,劲儿不小,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手也断了。”
他描述着足以要了普通步兵小命的致命一击,如同在说被顽童丢来的石子砸了一下。
“可惜,”
奥拉夫嘴角那丝轻蔑的弧度扩大了,露出森白的牙齿,
“我更能打,更能忍疼,当那个花孔雀死了,他们就怕了我……和瓦兰吉的汉子战斗,怕了,就等于死了。”
他冰蓝色的瞳孔中,那沉淀下去的火焰猛地一跳,闪过一丝极其短暂却令人心悸的、属于掠食者的凶光。
“在对砍中,我们的勇气更盛,斧头更利,我们赢了。”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是瓦兰吉狂战士面对重骑兵冲锋时,那令人胆寒的反冲锋,用血肉之躯和沉重战斧,硬撼钢铁洪流。
奥拉夫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金发。
“将军,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当然。”
马洛少将郑重回答道。
“你的战团还剩下多少人?”
“原本两百人,现在还有七十五个能继续打。”
马洛少将闻言不仅没有感到失望,反而觉得有点小惊喜。
即便是瓦兰吉这样的精锐重步兵,在开阔平原上硬撼十余名不要命的雷泰利亚重骑兵和百余侍从骑兵,能取得胜利并保住信件,已是堪称奇迹般的壮举。
瓦兰吉战团用一百二十五条性命换来的胜利,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还能留下七十多人,这战斗力和作战意志可以啊。
因为巴格尼亚是出名的雇佣兵国家,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