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人又傻的,他不过去封信,就给他送来这样大一笔钱财。
想到那些让他去寻姐姐的话,明枝心里又是好笑,也愈发得意。想了一圈要如何拴牢这冤大头,他懒懒起身,洗漱后去外间找吃的。舫上有规矩,如果夜里通宵陪客,第二日是有下仆送饭的,丰盛营养。
他昨夜没有彻夜陪客,现下想要吃上热饭菜,还得自己去后厨花银钱买。
傍上一个人傻钱多的大客,手头赚了好大一笔,明枝今天也舍得,让厨房给自己做了份好的。出来时遇上素日瞧不上自己的明奴,假装热络地邀请对方一齐来房中吃,“顺道”说了这件事。
明奴皮笑肉不笑地听完,心里暗呸了一声,又嫉又恨,想这贱人难道真要转运了?
明枝:“过几日贵客又来了,你我情如兄弟,随我一起去,我也把你介绍给女郎。”
明奴:“那就多谢哥哥了。”呸,才不信。
明枝:“只是你不是女郎喜欢的那类,你听我细细说,你得——”他说这话,话语却一顿,眼中不易察觉地滑过一道诡异的光。
明奴还等着看他要说什么恶心人的话,明枝却话也没说完,一转身,径自走了。明奴以为对方故意的,顿时心中又把明枝骂了一遍,也转身走了。
此时的明枝已不是原来的明枝。这个“明枝”拎着食盒回到房内,把食盒放置上妆台,转身要推门离开,推门的手一停,去而复返,走到台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品拨齐整了。
然后他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将左手拔了下来。
血淋淋的断掌被一同放进了食盒中。食盒合闭,整齐地与台上其他物品摆放在一起。
“明枝”出了卧房的门。画舫上的公子白日是不许离船的,可“明枝”一路往外走,无论是与他擦身而过的人,还是守在出口出的人,却皆似看不见他,任由他下了船。
“明枝”的一只手滴着血,微笑着,步伐不徐不疾,下了船,走在青/天/白/日的河岸,往河里走,恰当时,一个在另一艘画舫上直睡到中午,曾是他的客人的男子,刚下了船,看到他,大吃一惊。
“明枝!”那男人喊道。
“明枝”转身。
男人还带有几分宿醉的头痛,没有看清还滴着血的断手,跌撞着走到“明枝”面前,只觉得明明是一样清淡的脸,今日的明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