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位白发白须灰衣灰裤的老头,老头一手拎着一个箩筐,一手拎着一把锄头,像是刚种地回来一般,但身上却干干净净,连灰黑色的布鞋上都没一点泥渍。
到院里后,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猪圈一旁的空土地上,边向莫心寒走来,边从兜里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
看着莫心寒的窘迫模样,
问:“是在找厕所吗?”
一边问着,一边又打量着莫心寒自己拆掉的绷带。眼神中闪过疑惑,不等莫心寒回家,指着院门外,说到:“出门右手边就是,小心着点。”
莫心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往院外走去。
出院门,右边果真有个小木屋,莫心寒进去都要弯着腰。艰难解决了问题之后。莫心寒顿感一身轻松,仿佛身上的疼痛都被缓解了一些似的。
可这种轻松感也只是短短一瞬间。
没有其他更迫切的需求后,身体像是醒过来一样,疼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每一个小伤口上,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密密麻麻的传来尖锐的痛感。
莫心寒吸着气,缓缓拖着沉重的身体往院内走去。也无心再打量院外的世界。
谷/span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恢复一下,要是能吃上一点热热带汤的东西就更好了。
莫心寒这样想着,之前的种种好像忽然都不重要了。
五雷轰顶的惊愕后,等来的也不过是绝望。
然而,在历经生死劫难时,本能依旧是活下去。
不甘心吗?
不甘心!
不甘心往事吗?
往事不重要,不甘心为往事而死!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活着,人生才能有其他可能。
而人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比一阵烟要散的更快。
短短的十来米路,伴随着身体的疼痛,许多念头在莫心寒脑海中闪过,一些消散了去,一些则更加清晰。跨过院门的一瞬间,莫心寒脑海中所有的杂念都散了去,只剩下身体清晰的疼痛和唯一清晰的念头。
全当新生。
莫心寒扶着院门框,挺着脊背站在阳光底下。
阳光洒在他杂乱的头发上,散在他挺的笔直的肩背上。晕出一圈金光,散发着暖烘烘的气味。
而他的双眸,竟然比光还要亮。
身体依旧很痛,可莫心寒内心却升腾起一股愉悦。整个人好像被这一道院门一隔为二。
院外是不堪回忆的过去,院内是如获新生的未来。
过去有多沉重,未来就会有多轻快。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