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求证又像是痛苦。他不知道,肖战突然意识到。
“我不知道,我也想过澄澄他……但是他不会自己跑到山上的,他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山上,我们除了福利院附近是不会被允许去远的地方的。我不相信他会在山上迷路摔死了。”
肖战想起福利院的院长尹晶之前说的陈澄会经常跑出去,有时候还夜不归宿,皱起了眉头,供词不一致。但是安安刚刚没有说谎的痕迹。
“那于鸿远呢?”肖战道,“你知道多少。”
听到这个名字,安安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出现了近乎扭曲的表情,夹杂着愤怒和恨意。那不该是在一个本该天真灿烂的孩子身上该看到的情绪,浓烈的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人渣,该死的人渣。”安安咬着嘴唇骂道,“他死了,我们大家就都好过了,至少米粒……再也不用担心米粒。”
肖战敏锐的从安安的话里提取到“我们大家”,看来其中包括的不只是陈澄和米粒。
“那个人渣其实他本来看上的是米粒,米粒还那么小。他来福利院的时候经常会给米粒糖,米粒以为他是个好……,后来有一次他把米粒拉到一个房间里……”
尚且年幼的小男孩根本不知道这个经常来看他的叔叔,衣冠楚楚的皮囊下边是一颗腌臜龌龊的心。他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那个叔叔把他拉进房间里说是给他糖吃,却把他的衣服脱了。
他有些害怕哭了起来,平时笑眯眯的叔叔狰狞着一张脸,掐着他的大腿很疼。然后门被打开了,是澄澄哥哥,会抱着他睡觉,会哄他,会陪他玩的哥哥。他走过去不知道跟那个叔叔说了什么,然后就把他撵了出去甩上了门。
那天晚上澄澄哥哥没有给他讲睡前故事,甚至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他睡觉。他不知道,他的澄澄哥哥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他不敢抱他,身上的那些伤连动一下都会拉扯着撕心裂肺的疼。
“后来,那个人来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候还会把澄澄带出去,隔天才会把他送回来。”安安道,“福利院的人都以为他是想领养澄澄,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护工都那扇门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勇气,也不知道他把米粒推出去的时候是不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肖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却张开嘴不知道从何问起。安安抽了抽鼻子,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查那个人渣是怎么死的,那样的人死了也是除了祸害,为什么你们还要抓杀他的人呢。”
“他做坏事的时候你们警察不抓他,却在死了之后要抓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