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保他们。”
秦局长看了陈元一眼，淡淡笑道。
陈元耸了耸肩，道：“他们本就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何必赶尽杀绝？”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秦局长讥诮一笑，道：“那你所认定的那些‘十恶不赦之徒’，就必须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陈元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
双眸一冷，正色道：“是。”
秦局长微微一怔。
抬起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过了良久，道了句“行吧”，从木椅上缓缓起身，和古剑沧、陆凤吾分别握了握手。
来到陈元面前，语气平和道：“几个月没见，你的变化比我想象中大得多。等你的恩师顾守阳伤愈出关，我还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希望你能拿出刚才那份‘铲奸除恶’的决绝，投入到更大的事业中去。”
陈元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不辜负组织交予的重托。”
“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秦局长深深望了他一眼，带着孟熙闻离开雅室。
古剑沧抬起头来，望着陈元笑道：“你也回去吧，许子陵和季洁的事，我会和校委会协商处理，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谢校长。”陈元躬身行了一礼。
又对着陆凤吾鞠了一躬，转身走出雅室。
看着雅室的红木大门缓缓关上，陆凤吾身子往后一靠，苦笑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狠角色。”
“你也看出来了？”古剑沧微笑道。
陆凤吾叹道，“说实话，有时候我也看不透他。”
“明明是导致傅青竹惨死的‘最大嫌疑人’，却摇身一变，成了为警方破案立下大功的‘举报人’，这还没完，还要借许子陵和季洁替自己‘洗白’，心思之密，手段之高，连我都不得不服。”
古剑沧端起木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香茗，淡笑道：“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哦？”陆凤吾眉宇微蹙，问道：“古兄有何高见？”
古剑沧将茶杯放回桌面，缓声道：
“在老朽看来，此子心怀凌云之志，绝非工于算计的奸诈小人。他所做的一切，一方面归因于成长环境带给他的不安全感，另一方面，则是在为实现抱负扫除障碍，无论是之前的云青岩，还是现在的傅青竹，谁阻碍了他继续前进，他就将刀口指向谁，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人格上的偏执。”
陆凤吾沉声道：“腹黑、偏执、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