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令禁止任何人替彭烈求情,而你们彭家人却聚众围堵天牢,是何居心?”
说着,他突然转向陈登楼,眼中寒光乍现:“陈将军,你身为天牢副将,”
“不但不驱散这些乱臣贼子,反而纵容他们在此喧哗.…..”
陆旭阳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蛊惑般的恶意:“莫非.……你也觉得陛下的旨意不妥?”
这番话如同毒蛇吐信,字字诛心。
跪在地上的彭家众人脸色煞白,几个年幼的孩子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陈登楼黄金面甲下的面容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发作。
这分明是要逼他们走上绝路!
“九殿下!”
彭老夫人突然抬头,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决绝,“老身只是.….”
“只是什么?”
陆旭阳厉声打断,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难道父皇的旨意,在你们彭家眼里就是儿戏?”
他故意环视四周,看着那些闻声赶来的禁军和官员,声音越发放肆:“今日你们敢围堵天牢,明日是不是就要.…..”
“带兵杀进皇宫,谋朝篡位!”
陈登楼浑身颤抖,黄金甲胄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地面青石板上自己扭曲的倒影。
咔.….咔咔.…
穿在身上的黄金护腕,在陈登楼巨力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精金打造的甲片竟开始微微变形。
这位沙场老将,此刻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周身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陈将军.……您冷静一下。”
身旁的副手将领,在看到陈登楼几乎要失控的模样后,他惊恐的低声提醒。
生怕自家主帅一个控制不住,真把九皇子那张可恶的嘴脸砸个稀烂。
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被自己人提醒后,陈登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看向地面。
青石板上,数滴豆大的汗珠,正缓缓渗入缝隙——那是他强忍怒意的证明。
作为戍边十几年的老将,他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但为了身后数千驻守天牢将士的身家性命,他必须.……忍!
“怎么?陈将军这是对本王有意见?”
“还是说,你被本皇子识穿了大逆不道的野心!”
陆旭阳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甚至故意走到陈登楼面前,将蟒袍下摆晃到老将低垂的视线范围内。
这个充满羞辱意味的动作,让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