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冷汗浸透。
他偷眼瞥向前方的义父,只见那墨色蟒袍下的身影,依旧是不动如山,让人猜不透喜
而曹金猛地抬头,正对上陆玄含笑的眼眸。
那眼神就像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羔羊。
“义….义父…..”
曹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因太过于兴奋而失了仪态。
曹金慌忙将额头重重叩在冰凉的地板上,磕出闷响。
身旁的曹浩盛见状,也跟着伏低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虾米状,随着日光的明灭,活像两只待宰的蝼蚁。
“请义父让我等二人戴罪立功!”
曹浩盛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们上次办事疏漏,让锦衣卫提前半步,得到叛徒的通风报信。
此刻若是再无表现,恐怕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陆玄却恍若未闻,他缓步走到两人面前,靴底碾碎落在地上的木屑。
这一次,他要亲眼看着林清函被带回宫——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锦衣卫的獠牙。
还有号称刀枪不入的元乾,都不过是小小的麻烦罢了。
接下来的计划,陆玄不允许任何人来搅和
否则,很有可能会导致这一世红尘历练失败。
陆玄袍袖一甩,墨色蟒袍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弧光。
转身时,袖袍带起的劲风,扑在曹浩盛二人的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去刑房领二十鞭……”
“是,孩儿领命!”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处罚后,曹浩盛与曹金两人竟如蒙大赦。
他们额头贴着地面齐声应和,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曹金偷偷抬头时,额间冷汗滴落在青砖缝隙里,将方才磕头蹭破的伤口浸得生疼。
但这点痛,比起他们预想中的下场,简直算不得什么。
往日里触怒义父的人,最轻也是挑断手筋脚筋,丢进暗无天日的地牢。
那些惨叫声能从戌时响到寅时,最后化作刑房沟渠里暗红的血水。
而他们此刻不过是要挨二十鞭,想到东厂刑房特制的荆棘鞭,曹浩盛喉咙里不禁溢出半声轻笑。
这哪是什么惩罚?
倒像是义父特意留手,那鞭子抽在他们这些有真气护身的宗师高手身上,怕是比烟花巷里姑娘的粉拳捶背还舒坦几分。
金福城西城大庄园!
此地距京城不过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