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烧到了39度6,被陆斯言抱在怀里,身上缠着一层层的衣服,旁边是燃到快要熄灭的火堆。”
“你的唇角有血,一张脸烧得通红。”
姜栀枝扒着那层玻璃,看着病床上瘦削的人影,看着病床前一堆堆仪器,无数条线管连在陆斯言身上,他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像是被捕到蛛网中的蓝色蝴蝶。
弧度圆润的眼眸完全红了,声音艰涩:
“小陆呢?”
“他的肩膀有一道贯穿伤,后背多处砸伤,伴随着肌肉拉伤,伤口狰狞……”
地面上是暗红色的一滩血,触目惊心的浓郁颜色晕开,血腥味扑鼻。
只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被一层一层干净的衣服包裹着,睡得格外安稳。
“高烧,伤口感染严重,失血过多。”
“还好发现的及时,所以捡回来了一条命,但是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少女按在玻璃上的指尖蜷了蜷,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脸,水痕伴随着灯光闪烁。
眼泪滚落下来,她偷偷擦了擦,带着鼻音的腔调说话声音很低:
“我想看看他。”
“可以吗?”
她转头,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眼泪要掉不掉的充溢着眼眶,又在努力往下压。
“你刚醒,要不然先做完检查?反正小陆一直在这儿。”
面容白皙的少女快速摇头,拒绝的很果断:
“不要。”
“我很健康,检查什么时候做都一样。”
她的视线越过玻璃,落到病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影,忍着那些要滚落的眼泪,声音很轻很轻:
“但是小陆一定很想快点见到我。”
夕阳缓缓地在窗帘上降下一个格,穿着防护服的姜栀枝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慢慢站到床边。
病床上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从来都是这样,话不多,很沉默,很少袒露自己的内心,只会默默的对她好。
重症监护室里的光线落在陆斯言冷白脸庞,他的发色很黑,耳垂上那颗小小的黑曜石耳钉已经取下来了,只剩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清的耳洞。
少女的指尖在空气中颤了一下,抬手摸了摸。
陆斯言的耳垂很凉,薄薄的。
姜栀枝在他旁边坐下,微微俯身贴近他的耳朵,声音又小又轻:
“那天在车上,我买了一对情侣耳钉。”
喉咙里带着梗塞的酸,她有些委屈,鼻音轻轻的,忍着那些滚热的泪:
“是银色的,比你耳朵上这款要显眼一些,但是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