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你了。”
空气中静悄悄的,只有残存的风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女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像是终于深思熟虑之后,得出了这个可以接受的答案,怯生生地答应他,
“好。”
对方懒洋洋的笑着,胜券在握:
“那我数三声,3,2——”
忽然,一道大力传了过来。
柔软的布料勒成了一条线,陡然缠住了男人脖颈,死死绞紧!
窒息感骤然传来,男人下意识地抬手,抓上那根布带。
姜栀枝趁机滚下,顺势踹了过去:
“死变态,去死吧!”
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对方倒抽了一口凉气,弯下身来。
姜栀枝再气恼也不敢踢第二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没了腰带的浴袍大衣在空气中划出弧度,小巷边沿的明暗交界清晰可见。
手指即将碰到那条线的一秒,在呼呼的风中,她听到了男人的低笑,带着某种兴奋的愉悦,
“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老婆,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外面的风很大。
大衣的裙摆被风掀了起来,宽松的长裤被吹到撞在腿上。
姜栀枝心有余悸,朝巷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知道对方已经跑了,或者又隔着这片黑暗,正用那种恶劣的,戏弄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姜栀枝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劫后余生一般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可是手机已经打不开了。
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因为没电了。
她快步往前,正打算先进学校,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汽车鸣笛声。
流畅的车身从旁边穿过,后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是裴鹤年那张清贵无尘的脸,拧着眉看她:
“一身泥,去哪里打滚了?”
车厢内一片温暖,姜栀枝手里捧着一杯热水,肩膀上披着裴鹤年的西装。
雪白漂亮的脸蛋染着未褪去的仓惶,唇瓣紧紧抿着,几乎要褪去血色。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睫羽颤来颤去,像是真正脱离了危险才感到后怕。
她旁边,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面色肃冷,修长凌厉的指骨在屏幕上翻动着,一张俊脸越来越黑。
姜栀枝更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裴鹤年的呼吸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温度都陡然降低。
姜栀枝像个小鹌鹑一样缩了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