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网球场。”
“二爷爷舐犊情深,真是让聿之感动至极。”
穿着唐装的男人慢慢坐直了身体,一脸戒备的盯着顾聿之。
他这个孩子宝贝得紧,藏的严实,谁也不知道。
怎么顾聿之清楚到了这种地步?
主位上的男人笑了一下,锐利的狐狸眼一寸一寸扫过餐桌上的人。
处于他视线下的男人却一个一个缩紧了脑袋,像是有刀子在割他们的肉。
男人和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分外有礼:
“各位叔伯说的没错,我还年轻,执掌顾家资历也浅,所以难免有疏漏。为了方便,我让下面的人整理了点小资料,顺便给诸位都分发了一份。”
“也请诸位看看,这些文件是否详实,可别出了什么问题。”
餐厅里鸦雀无声。
一张张脸庞被灯影拖得近乎变形,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滴。
偷税漏税,包养情人,挪用公款,股票博彩……
一桩桩一件件,连时间都清清楚楚。
饭菜的热气逐渐冰冷,凝固的油脂飘在上面,糊成一团。
好半天,穿着唐装的男人才回过神来,掌心凝出冷汗:
“聿之大侄,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