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对方转头,到下巴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张熟悉的脸,眼尾有些长。
“是你!”
姜栀枝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将豆奶往她怀里一塞,脱掉了里面的蓝色衬衫,手指灵活的替她系在腰上:
“裤子上有点脏,这样可以遮一遮。”
“前面一楼最东边就是女洗手间,你可以去处理一下。”
她又拿回来自己的豆奶: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年前还见过,我跟你哥哥阿厌是好朋友。”
女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笑了一下:
“是你,姜栀枝。”
她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
“谢谢你的衣服,不过,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对面的女孩弯了弯眼睛,
“举手之劳,妈妈说过,毫不费力的时候是可以帮助别人一下的。”
“你要不要喝豆奶?生理期不舒服,豆奶是热的——”
她说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
短发女孩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
“谢谢。”
姜栀枝跟她再见。
对方在原地站了几秒,忽然开口:
“我叫沈霜。”
“姜栀枝,你下次可以叫我沈霜。”
回过头来的女孩笑着朝她摆手。
直到那道身影走到林荫道尽头,又有一个穿着浅色夹克的男生大步跑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光影穿过树枝的缝隙,在两个人脚下打出明亮的光斑。
他们俩分享着同一瓶豆奶,发丝被风吹动,缠缠绵绵,衣摆都蹭在一起。
沈霜站在原地,握着那瓶微烫的豆奶,看了好一会儿。
又转身离开了。
裴老爷子60岁寿辰赶上惊蛰。
阳气上升,春雷乍动,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正适合大操大办。
雪花一样的请柬飘向城中各处,一时间,上层的圈子里喧腾的如鼎中沸水,打探老爷子喜好的人络绎不绝,几家高端的玉器行里人满为患。
姜栀枝依旧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
担心她的功课赶不上,除了能陪着她补课的私人助理小陆之外,顾聿之还为她聘请了某业内鼎鼎有名的教授。
一头鹤发,精神矍铄,每天乐呵呵的。
母亲被照料的很好,姜栀枝为她剪指甲的时候,她还翻了个身。
如果不是一直没有醒来,简直就像春日困倦,没有睡醒一般。
姜伯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