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这父子二人的衣摆。
四下一静,室内气氛越来越凝滞,凝滞的足以压死人:“殷怀德,你可还记得你父亲为你取这个字是为何?君子怀德!你做出如此行径你还敢称君子?”
“殷明翼,你可还记得我为你取这个字时曾说了什么?帝怀民视,乃降明德,乃生明翼。愿你如民之翼,愿你明翼!你便是如此做的?”
说完,他就又低声咳嗽了起来,一声声喑哑的声音穿出,听的人心都如被擂鼓一般的慌。
“叔父……”
“叔祖……”
一父一子连忙慌张呼唤。
坐在堂中的其他人也连忙劝导:“叔父,您莫要为他们动气。”
“叔父,您要保重身体啊。”
“叔父,您……”
长离一摆手,下首那些关怀问候的声音这才停下来,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这才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子共妻,无论放在哪一家都是惊天的丑闻,哪怕徐芊尚未过门,只是殷明翼的未婚妻也是一样。
殷怀德:“叔父,是我情难自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莫要牵连他人,我坐下错事,甘愿认罚,您要怎么处置都行,只求你……别伤害芊娘。”说道最后,一开始还死撑着的殷怀德才露出了一丝哀求之意。
长离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冷,他看向殷怀德的视线就如同看向无生机的死物,他道:“好,好!”
他的手拍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他又问:“明德,你呢?”
殷明德深深咽了口口水,然后艰难的说道:“叔祖,您不要动怒,我甘愿认罚,只求您,只求您,放过芊娘。”他知道,这是叔祖怒极的表现。
一样的口吻,倒不愧是两父子。
可此时,听到他们两父子回答的人却不由得齐齐叹了声气,他们连连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劝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这时,长离的声音也转瞬传来:“好,好的很,倒不愧是两个情种。”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怒意,有的,只是如同冰雪覆盖大地的无情。
他手腕上的玉珠轻轻地磕在桌子上:“你二人如此痴情,倒真如诗书上一般的执着,既如此,我岂能不成全你们这一番痴念?徐芊我不会动她,我只管叫我殷氏族人。”
他语气冷漠,如江心之上万年不变的明月:“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依然不愿放弃那徐芊?”
冷漠的声音传荡在室内,明明语气平常,却让人畏惧得恨不能缩进地板缝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直吹的正堂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