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太麻烦,直接率大军来一次‘河湟犁庭’便是,何须如此小题大做?”
吕温侯闻言白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洪武三年,王师攻克河州,取得了河湟地区的军事控制权,在军事威慑和招抚兼用之下,河湟地方势力相继率土归附我大明王朝。”
“但河州地区夷夏共处,蛮夷人数远远多于大汉子民,故而朝廷在设置卫所的基础上,不得不采取了土流参治、以土御番的边地治理体系,一大批地方首领被授予指挥、千户、百户等世官,并安置于河州卫、西宁卫等任职,形成了星罗棋布的土官系统,以此稳固在河州的统治。”
闻听此言,朱巅峰撇了撇嘴。
“羁縻控制要不得的,土官土司同样不得行,只有加强中央集权、施行改土归流才是王道……”
吕温侯:“???”
中央集权?
改土归流?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厮满脸茫然地蠢货模样,朱巅峰顿时心情大好,难得产生了一丝优越感,但他并不准备跟吕温侯谈论这些应该是满朝公卿忧心的政事国策。
同吕温侯一顿瞎分析,因为地位较低得知的消息太少,二人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草草结束谈话,各自开始锤炼筋骨,提升保命本领。
好不容易等到张百户返回,但他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竟然让我们出塞搜寻祈者孙的踪迹,这不是让我们拿命去搜吗?”
一回到营帐,张百户便破口大骂,显然对上面的命令十分不满。
朱巅峰三人闻言脸色同样有些难看,沉默着不做声。
他们先前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朝廷此次出兵真正的目的在河西,而不在祈者孙,不然区区一个降将,至于朝廷如此大动干戈,甚至派来了凉国公蓝玉这位绝世猛人?!
换而言之,只会有少部分倒霉蛋儿会被派去河湟地区搜寻并绞杀叛逆祈者孙,看张百户这架势,他们就是那些“倒霉蛋儿”。
祈者孙公然率众反叛大明,天知道他此刻躲在哪个山脚旮沓里,自己等人前去搜寻他的踪迹,极有可能一无所获,反倒是被塞外鞑子逐一猎杀。
出了长城便是塞外草原,那里是蒙古铁骑的牧场,是他们主宰的天下!
即便是如今的朱巅峰都不敢正面对上一支蒙古铁骑,那些从小长在马背上的蒙古鞑子,骑射之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骨髓血脉当中,就算吕温侯骑上龙驹宝马,也只有被其猎杀的份儿。
换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