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京前拦截下对方,但是机会很渺茫,但一直没放弃过。
马车上,陈倏没有再说话,目光看向帘栊外。
暖春三月,万物复苏。
但陈倏眼中看不到春意。
叶澜之就像一条盘踞的毒蛇,在暗处肆意吐着信子,他怎么退避,怎么小心,始终会被他盯上,被他从背后偷袭,措手不及;与其如此,不如趁此时候,将叶澜之拉下马。
他不曾想到叶澜之会劫持棠钰和初六;叶澜之也不会想到,这次劫持,会遭至他这么大的反扑。
叶澜之想拿棠钰威胁他。
他根本不会给叶澜之机会……
他和叶澜之之间,四月就会有了解。
他们从亲密无间的兄弟,到隔阂,到生疑,到对峙,再到眼下,叶澜之费尽心思让人劫持棠钰,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和叶澜之之间,只能留一个……
陈倏垂眸,指尖蜷起,叶澜之明知棠钰对他来说不同,但叶澜之都生了动棠钰的心思,大嫂说得对,早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陈倏放下帘栊。
此次入京,急行军要十余二十日,他会在三月底抵京,同叶澜之做了断。
虽然这一路都没有什么人同棠钰说话,但棠钰亦不吵不闹,没人吃饭,喝水,睡觉,休息,一点没有被劫持的模样。
就是这一路马车疾驰,异常颠簸,棠钰同老妪说,我要多些厚毯子和被子。
若是换作旁人,老妪肯定不会搭理。
但对方是敬平侯夫人,不能有闪失,而且,这一路敬平侯夫人一点都不像旁人,整个人都冷静淡然,没有添乱,也没有生事,眼下只要厚毯子和被子,老妪照做。
棠钰眼睛上的蒙布早就已经取掉了,棠钰也猜得出来他们是往京中去。
还猜得出来,劫持她的人是叶澜之。
叶澜之应当是想劫持她和初六的,但是眼下应当只有她在手上。
棠钰反复思绪中,也想到了肖璐。
如果不是肖璐,对方没有办法这么悄无声息将她带走,从君侯大典那个时候开始,肖璐花了半年时间在她和初六这里得了信赖。
其实在路上见到肖璐,她就应当警醒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她自己不小心。
早前在宫中,十余年她都是谨慎小心过来的,稍有差池,许是都没有机会走出那个地方;这些年和陈倏在一处,陈倏一直护着她,无论是在府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