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样的病例很多,几日是极端,两三年也是极端,大部分的人,两三个月至一年内都会记起来,等好了之后,也不会有影响。只是眼下棘手的是,夫人动了胎气,要保住孩子,就不要夫人再受惊吓,侯爷可以花时间同夫人一处,慢慢让夫人想起以前的事。”
御医说完,陈倏颔首,“我知道了,多谢了!”
御医又道,“早前村中大夫的安胎药粗糙了些,微臣调了几味药,晚些时候,侯爷可让夫人服下。”
陈倏点头。
御医想了想,又再次叮嘱道,“侯爷,微臣是担心,若是夫人记不起来一些事,眼下陌生的环境恐怕会让夫人有些害怕,侯爷可以多抽时间陪着夫人一道,夫人能安心些。”
陈倏应好。
但自御医走后,陈倏陷入了两难境地。他当然知晓陌生环境,棠钰会害怕,棠钰方才也确实害怕了。
但并不是他多陪她一处,她就能安心。
她记得他是陈长允,只记得初到淼城的事,她对他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陈长允,还有更早前的驿馆试婚后……
她怕他。
陈倏伸手扶额。
他是应当庆幸,在这样的险境中,棠钰和孩子都平安。
但她胎相不稳,他不能吓着她,可她见到他就有些害怕,他恐怕还要做好准备,慢慢地,重新地,和这个时候的棠钰相处……
陈倏重新到屋中的时候,棠钰已经睡了。
陈倏此时才敢吻上她额头。
应当是这一阵都未安心过,方才用了药,眼下睡得很熟。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整个人稍微有些没有安全感得蜷在一处。
陈倏掀起被子,慢慢上了床榻,从身后揽着她。
她早前不舒服的时候,总喜欢这样。
她是有些记不得他了,但在睡着的时候,还是安心得靠在他怀中,并无芥蒂。
陈倏伸手,轻轻环在她腰间。
……
翌日醒来,棠钰身侧没有旁人,但迷迷糊糊觉得昨晚睡得踏实安稳。
又忽然想起,昨晚如果有人,也应当是敬平侯。
棠钰指尖微微蜷了蜷,心中莫名有些复杂。
忽然听到屋外的声音,“棠钰。”
小猴子?棠钰意外。
……
屋中,赵文域扶她坐起,有些担心看她,“你真记不得陈倏的事了?”
听到陈倏两个字,棠钰眸间明显滞了滞。
赵文域实在不知道自己应当幸灾乐祸,还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