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步离人的美好生活了。
或许云骑自己也看不到。
孤云说,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它已经彻底被步离人的猎群感染了。
这里的原住民为了活命,称呼步离人为“兽主”,云骑剑士为他们斩下兽主的头颅,却被他们出卖。
独自一人的战斗,是何等孤独?
但云骑剑士记得,他第一次死亡,是被步离人砍下头颅,但有一个年轻人,为了让他入土为安,冒险将他的头缝了回去。
还有放在山洞门口的食物,缝补的皮袄,他们加入他的反抗军之前立下的誓言……
他说,仙舟人的余生很长,所以,还会有新的年轻人加入他的反抗军。
孤云这个时候再一次开了口:
“岁阳以人的情感为食,可我却再也不想品尝绝望的滋味。”
云之笑了一下。
“他没说错,仙舟人的余生很长。”
长到,就连绝望,都必须给希望让路。
“时间是可怕的庸医,它总是能叫美好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叫支离破碎的希望重新汇聚,凝聚成动力。”
正是因为有这些小小的希望,才能支持着云骑剑士继续坚持抗争。
“不过,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夺舍,也挺让我惊讶的。”
云之眉眼含笑的看着孤云:“你的饲主确实没有亏待你。”
孤云:“……他不是我的饲主。”
只是这么多年,生死之交,他们早就已经是朋友了。
后来,云骑剑士成功了。
他带着这颗星球的人们斩杀了最后一只狼妖,为这个星球带来了真正的生机。
可他也该走了。
仙舟人的宿命,魔阴身,将要降临到他的头上来了。
在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云骑剑士要求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在斩杀最后一只怪物之后,铸造一座庞大的石碑,将怪物的遗骸镇压在下面。
不奇怪,毕竟这里可没有善后的十王司。
云之蹲下身,想触碰一下那个已经身入魔阴,被孤云所杀死的云骑剑士。
没有意外,他的手从云骑剑士的身体中穿过。
云之悻悻的收回手。
“岁阳想要改变一个人,很多时候只需要短短几分钟……”
但这个云骑改变了岁阳,尽管他花费了不知几百年。
孤云沉沉叹息:
“他希望结束战斗,我也希望能帮他结束战斗……可是我没能做到。”
卡勒瓦拉人视孤云为天赋王权的标志,为了得到他,掀起了更多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