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板凳,拿着一小截木炭条,在家中空空的土墙上不停地写写画画。墙角放了一桶草木灰浆,写满了将字迹刷掉,干了再写。在画满了四面墙的圆圈、横杠和一连串阿得看不懂的符号之后,他终于很宝贝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搬下板凳,从柜子里出一张薄纸,在桌面上铺开来,准备记录自己那四面墙的成果。
“这窗户纸,我要拿来画图纸了。”
“你可轻点写啊,别把那纸给弄破了,过冬还要糊窗户呢。”
“我知道……”夏轻尘拿着女人做衣服的木尺做量器;将棉线一头绑上筷子,定在纸上,另一头量好距离绑上炭条,拉直绳子绕筷子一周可作圆规。谨慎而小心地在那仅有的窗户纸上画着水车的零件图。
“这墙能刷了吗?”
“等会儿,还没抄完呢……先把门口那面给刷了吧,那面是错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