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成群的宫娥开始绕着南王和阮洵,大打听起夏轻尘的事情来。还有很多外围伺候的婢子,不能进入席内,只能三三两两扎堆儿议论着:
“咦,怎么一转眼阮无尘就不见了。”
“一定是害羞躲起来了。你们刚才那样盯着人家看,人家都让你吓走了。”
“真想不到他这么年少,这么俊秀。我刚才送蜜饯给他的时候,他还在脸红。”
“哈哈,是啊是啊,刚才王爷喂他喝酒,他羞得就像擦了胭脂一样。”
“他这么害羞,这文弱,怎么可能杀得了封侯,看来先前的传闻也未必是真的……”
……
在宴会的上座,后妃们虽是怀着同样的好奇,但毕竟碍于身份,没法像宫娥们一样缠着皌连琨和阮洵问长问短,只能含蓄地议论几句。
“娘娘”陈皇后身边的婢女梅香自台阶下走上来“刚才主上召去更衣的,是重华宫的婢女。”
“这有什么好禀报的”陈皇后剜了她一眼,故意放大了嗓音“难道你认为本宫连一个小小的宫婢也容不下吗?让内务府照规矩,该赏什么就赏什么吧。”
“是。”
“娘娘真是宽厚仁慈。”坐在下排的贵妃欠身奉承道。
“妹妹过奖了。本宫掌理后宫,自当为皇室延续香火,主上恩泽宽厚,是天下之福,本宫理当尽力安排。”
“娘娘贤德。”
“嗯……”陈皇后发了一通威风,颇有成就感地挺了挺那因为怀孕而酸痛的腰身,身旁的梅香立即蹲在地上替她揉了起来。陈皇后看了看座下空着的酒案,偏头问道:
“诶?怎么这一会儿不见新仕官的阮大人了?”
“回娘娘”梅香答道“刚才奴婢听其他宫人说,他是不胜酒力,去凉亭那边歇息醒酒去了。”
“原来是这样。难为他小小年纪要应付这样的场面。本宫先前听说,他是能文能武的奇材,一入京便闯出了名声。原以为是阮洵那样风流轻狂的人物,今日一见,才知道这样羞涩斯文,果真俊美纤细得出人意料。”
“是啊,臣妾也觉得他是内敛沉静之人。只是今天,他却未免内敛地失了身份,竟然穿着一身素衣,参加皇家的宴会。”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贤妃在一旁插话“臣妾听人说,阮大人平时就偏爱素衣,出仕之后,仍就如此。现在已经成了京中的一道风景,有很多士家子弟、青年俊杰,竞相效仿。”
“哦?”陈皇后讶异了一声“我倒觉得,这素衣非是什么人都撑得起来的。衣着少了装点,倘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