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宝贝,你省着点吃。”
金灿灿一片,闻着甜暖明亮,很是喜人。
解雪尘接过小布袋,打开捏了一撮放到鼻间闻。
“没吃过么,这是炒好晾干的糯米。”蔺竹撑着下巴看他:“吃完自己吹灯睡觉,渴了自己去舀水。”
解雪尘只是又嗅了一下,把炒米布袋系好了放回去。
然后用手蘸了冷茶,在桌上写了三个字。
『你不饿?』
“饿惯了。”蔺竹吹了灯,温声道:“睡吧,明早还要去赶集。”
窗外促织长鸣,解雪尘翻了个身,仍旧不肯把后背露出来。
他习惯性地提防一切,也习惯洞察所有人。
可救下他的这个人,像是聪明,又像是傻。
救命之恩,自然应倾囊相报。
如果是旁人,也许会要寿岁功名,又或者美人良缘。
可解雪尘清楚知道,这书生就算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搞不好还是会要两头猪。
兴许再要几亩田,水牛蛋鸡,如此足够。
房子不大。他蹒跚着走过内屋时,清楚看见已是被翻旧起皱的书卷经帖,陈旧墨迹沾在袖侧,洗得周围一片都褪了色。
人间的书生,日子一寒酸穷苦起来,像是什么从容清贵都吹散了。
他流亡田舍,落魄虚弱,还真和他成了一路人。
五更天里,梆子刚响了两下,蔺竹便腾地坐起来了。
不光是坐起来,还是喜气洋洋地,犹如要过年过节一般坐起来,整个人简直在发光。
解雪尘睡得很浅,一有动作本能支起身来,看见他朝气四射地起身更衣。
“哥,走了!我们去赶集!”
这般好事对后者算是千年等一回,一想到家里新添两猪崽便离圆满更近一步,蔺竹眼睛里都在闪光。
天将亮未亮,却能看见昏蓝天际有细碎人影往同一个方向汇集,推车赶驴各有所主。
书生叼着草叶踏步向前,魔尊敛声跟在其后。
他发觉自己意识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不仅是能掌握自己的呼吸脉搏,还能即刻辨认出周边气息是否有异,双耳逐渐能听清细微兽鸣声。
市集简陋喧闹,四处都洋溢着自来熟的热络。
有妇人蒸了成笼白馍肉包大声叫卖,有小贩推着碎花布头张罗兜售。
蔺竹怕他走不动,一手揣着胳膊把人带去猪笼边,蹲着看竹笼里七八匹哼哧乱拱的小猪。
他笑眼弯弯,此刻有初阳升起,整个人都罩了一层暖意。
解雪尘原本掩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