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家的至少要有十八尺。
若是他乐意,八十八尺也挖得。
魔尊荡着秋千心不在焉地规划着地窖面积,**和兔子领命一路猛刨,饿极了才偷偷吃点树叶草籽。
男人慢悠悠地想完了深度,又开始思考宽度。
他不喜欢地下,就算在瘴气缭绕的魔界,也只肯住在云端崖上。
罢了,只要三进三出吧。
**一听要它硬生生在地里刨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出来,差点当场昏厥。
叶子刀在旁边比划了一下,后者眼泪汪汪地长叫几声,召唤同伴来帮忙救它。
又过了一个时辰,十几只**震地乱响,从不同方向掘地而来,钻进地洞里一通狂刨。
解雪尘等到暮色渐深了,施舍般往远处小径上看了一眼,算是迎接那人回来。
田垄小径皆是空空荡荡,鸟屎都没有。
男人冷笑一声。
读书人如此不讲信用,还想当官报国,拉倒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院里黑漆漆地只有刨土声,没人点灯。
栗叶也加入挖掘行列里,如飞鸟般往来搬土,把渣土石块都搬去院外堆着。
魔尊瞧了眼天上星星,怒气更甚。
好如意的算盘,留他在这里躬身劳苦,自己跑去同人吃茶喝酒了?
是要饭吃了再回来,还是索性睡在别人家里?
正闷着不乐,院门口突然传来急切叫声。
“哑巴,哑巴你在不在家?!”
“完了完了,灯黑着,哑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男男女女声音嘈杂,像是有人举着火把找上门来。
解雪尘终于从秋千上起身,漫步走了过去。
五六个农夫农妇举着火把挤在门口,还有老人跟在身后,脸上满是焦急慌乱。
为首有个勉强识字的人举着一封落了血指印的信,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哑巴,你家举人被马匪绑了!!”
-2-
话音未落,解雪尘已经夺了他手里的血印书,一张糙纸上除了印了个血指纹,还歪歪扭扭画了三个圈。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
他一开口,人群跟着又悚然震惊一回。
“哑巴会说话??”
“我靠,吓老子一跳!”
“哎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有家里遇过难的女人冲到前头,急急忙忙道:“这是山贼的信,管你家要三十两银子,十天不给就撕票!”
解雪尘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