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过他,他也并未瞒我。他说那道机缘一开始就是给赵典准备的,他甚至让玄风王朝的独孤皇后去龙宫洞天生产。可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打乱了他的布局,他也只能以既定事实为棋盘,重新布局。”
说着,他望向刘暮舟,沉声道:“他也说,他从未安排水梁去做什么,但水梁就是做了。言下之意,你能想到吗?”
刘暮舟又吸了一口,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沉声道:“言下之意,宋伯是自作主张,甚至有可能,是宋伯故意打乱了他的布局。”
颜夫子又是一叹:“可惜,水梁已死,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要你自己去探寻了。”
刘暮舟将烟灰磕出来,双手递还烟杆子,轻声道:“多谢颜夫子,待我返乡,一切自会明了。”
话锋一转,刘暮舟还是没忍住问道:“当初瀛洲遍地机缘,都是自北泽的九头虫而来。在我知道真相之前,便拜托飞泉宗上报学宫,诸位祭酒为何不管?是管不了,还是不愿管?你们不管,九先生管了,但你们将他镇压于东海,这是什么道理?”
颜夫子收起烟杆子,缓缓起身,沉默片刻之后,呢喃道:“你应该知道当年神仙阙的那场争斗了吧?其实呀,昆吾洲想作为战场去接下这场劫难,万万没想到,大师兄败给了武陵。因为输了,所以瀛洲便是弃子。所以……有些事,只能放任不管。”
刘暮舟实在没忍住,讥笑一身后,转身走出山雨亭,“芝兰当道,不得不除是吗?”
钟离沁抓起红伞跟了出去,刘暮舟却已经走下了台阶,上了石拱桥。
而此时,颜夫子一挥手,摘掉山雨亭将其悬在掌心,轻轻一挥手,遥遥递给了刘暮舟。
“刘暮舟,先生说你既然喜欢,就将这欲来山雨带回渡龙山吧。先生还说,既然都取出独台青砖,就不必再推脱此亭,在你那渡龙峡之上,建起与此地相同的石桥吧。无论如何,我们这些老东西,都会是死在最前面的人。届时是非功过,由你们年轻人评说。”
刘暮舟望着被缩小到只有巴掌大的山雨亭,略微沉默之后,问道:“也就是说,欲来山雨在我手中?”
颜夫子一愣,哈哈大笑:“别想那么多。”
说罢,颜夫子已然离去,不由得刘暮舟不接了。
此时钟离沁给刘暮舟撑去雨伞,微笑道:“本来不就喜欢么?不要白不要。”
刘暮舟躲过钟离沁的眼睛,点头道:“也是,不要白不要,学宫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
话虽如此,但刘暮舟已经想好了,将青砖与山雨亭寄去渡龙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