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广南巡抚衙门,忠肃王太学,广南镇军提督衙门等等重要的政、学、军机关,都在这附近。
前枢密院枢密使,现在的忠肃王太学山长,海阳候武文勇,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还剑湖畔著名酒楼粤香楼的二楼靠窗位置。
比起目前还在夏藩定夏城等着退休的李献文,又回到了东北热情洋溢建设东北的陈光耀,亦或者日理万机的南洋使司总理大臣陈联,武文勇退休的很早。
这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再适合高强度的工作了。
与李献文、陈光耀和陈联比起来,武文勇最大的特点,就是每战必前,哪怕是作为大军统帅,他也经常是到第一线的,所以受伤是前面几人的好几倍。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几次大出血,这使得他到了四十岁以后,经常疾病缠身。
可能是出血过多,影响了他身体的造血功能,所以这位悍将就只能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便辞任枢密使,回到家乡广南当起了忠肃王太学的山长。
广南省府,也就是后来河内城在此时的名字,几经变换。
莫子布没入主之前叫做东京,后来被莫子布改为兴唐升龙府,而等到莫子布收复河山,就又把兴唐升龙府降低为交趾府。
而到了前年,已经完全汉化,说雷琼片闽南话的粤西人与说粤语的广府人已经占到了交趾城人口的六成,加上说粤语的原本京汉高门,几乎占到了九成五以上。
到了这时候,还用交趾的名字,就不太合适了。
交趾交趾,就是没鞋穿脚趾分开过大,五个脚趾用力抓住地面的样子,这名一听就知道有很浓的歧视意味。
于是,在前年的光中二十一年(1796),莫子布就下旨改交趾府为宋平府了。
而宋平之名,源于南朝刘宋孝武帝刘骏时期在这里设立的宋平县,此时来用,再是合适不过了。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刚刚吃了一整只烧鹅,两份肠粉,喝了一壶酸梅酒的武文勇,慵懒的躺在一张躺椅上,享受着秋日的温暖。
他身体造血能力不行,常年觉得身体阴冷,因此非常喜欢晒太阳。
但晒着晒着,武文勇他听到了一阵叽里呱啦,好像是嘴巴里含着一个鹅卵石,然后还把这鹅卵石顶在舌尖上,故意瞎喊乱叫发出的声音。
武文勇一下就从要睡非睡的状态中精神了过来,这种语言他可太熟悉了,正是北河曾经通行的越人之语。
而说起北河的底层语言,那就非常有意思了。
后世绝大部分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世界上很少有比安南话,更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