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认识。”
“我和其中一个人认识。”
对方听到这话,显然来了兴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八卦:“那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你不认识,这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温如归说完挂了电话。
外头的阳光照进来,将他的白衬衣衬得一片白茫茫。
他的目光透过窗外落在某个点上,又似乎不是。
白茫茫的光线中,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跪在碗碟的碎片中哭着求饶:“妈妈,我再也不敢,你不要打我了,我好疼啊。”
鲜红的血从小男孩的膝盖流出来,将地面染红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如归,主任喊你过去一趟。”
温如归回过神来,慢半拍应了一声:“好,我这就过去。”
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朝窗口看去。
外面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在纺织厂里面,纺织工和装卸工是最累的工种,只是装卸工还能休息一下,纺织工却不能,从上工到下工埋头苦干,晚上还要加班。
受不了了!
她必须给自己换份工作!
就在佟雪绿累到想趴下的时候,下工铃声响了。
她双眼一亮,像被放出栅栏的羊群,随着工人朝食堂撒丫子奔过去。
“来一个窝窝头!”
佟雪绿轻车熟路来到窗口,将准备好的粮票和饭盆一起递过去。
食堂的黄师傅将窝窝头打在她的饭盆里,多嘴问了一句:“小佟同志,你这天天只吃一个窝窝头够饱吗?不来点肉菜吃?”
佟雪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尴尬笑容:“不了,等发了工资再说。”
听到这话,黄师傅和周围的工友纷纷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因为徐母和邱干事两人的宣传,现在家属大院和纺织厂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不仅父母双亡,而且奶奶还疯了。
真是可怜啊,不过才十八岁,家庭的重担就落在她一个人肩上。
车间马主任走过来道:“黄师傅,给她来个葱油饼和一份白菜炒肉,粮票肉票都算我的!”
佟雪绿赶紧摆手:“主任不用了,我吃窝窝头就可以!”
马主任由不得她拒绝,抢过她饭盒递过去:“你跟我客气什么,难道这点吃的我还请不起吗?”
她小闺女下个月要出嫁了,男方是教育局副主任的儿子,家境好,人也长得精神,对她小闺女十分看重,单单彩礼金额就给了一百八十元,后头又送了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过来。
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