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们凑在一起聊着天,还比对着彼此戒指上宝石的大小。
“达芬奇休息一下吗”红衣主教笑着挥手道“听说洛伦佐先生这个月就要来米兰了”
达芬奇怔了一下,询问道“什么时候”
“他没有和你说过吗听说是为城堡里的那位领主夫人庆祝生日。”主教摆摆手道“肯定又要送不少礼物,可惜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他皱了下眉头,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海蒂那晚惊慌失措的来找他之前,是和克希马一起把洛伦佐送回去的。
他不确定洛伦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或者有什么粗鲁的行为。
可她似乎并不想再见到他。
距离上次离别已经有半年多了,他注意到海蒂并没有主动给领主写过信,但还是会简短的答复从佛罗伦萨来的信函。
如果洛伦佐这次过来指明了要召见她,也许会强行把她带回去。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他竟然心里有明显的愠怒。
这种感情难以解释和分析,也不太像和朋友什么的有关。
青年不愿意往更深的地方去想,却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显然比在佛罗伦萨来的更快乐。
等从教堂里返回住所之后,达芬奇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带着她暂时避开他。
他不希望她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也希望她每晚都睡的安稳而放松。
“提前半个月出发”海蒂叉起了炭烤海狸肉,表情有些好奇“怎么这么早就走”
达芬奇低头切着橄榄,并不高明的撒着谎“路上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早些走比较好。”
海蒂想了想,扭头看向了专心啃大腿的阿塔兰蒂“你能帮我照看一阵子吗可能要麻烦你不少。”
半张脸都是油的少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专心啃肉。
他们在第三天收拾了大概的行李,带着几个仆从一起向费拉拉公国出发。
九月初一到,天气凉爽了许多。
橄榄树结出饱满的果实,栎树和槭树都挺拔而翠绿。
他们一起坐着马车踏上了全新的旅途,两个人在思考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海蒂一直趴在车窗旁把头探出去,在专心观察着路边交错出现的各种植物。
她需要见到类似图鉴里的那种地衣红色的一串串小果子挂在顶端,深绿色或者发黑的叶面,而且估计并不算显眼。
达芬奇靠在另一边,有些忐忑和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好像这种擅作主张并不算友好和忠实。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