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宫,试炼令。
母亲当年重伤垂死,被父亲救下前,唯一紧握不放的东西。
“娘……”东伯雪鹰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令牌上那朵燃烧的火焰徽记,仿佛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跨越生死的温暖。母亲临终前模糊的呢喃再次在耳边响起:“……薪火……宫……令牌……去……那里……才有答案……”
答案?关于什么?关于母亲神秘的来历?关于这枚蕴含太古血凰之力的玉坠?还是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他握紧了令牌和玉坠,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微弱共鸣。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前路,都指向那个神秘莫测的——薪火世界!
“爹,”东伯雪鹰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走。去薪火世界。”
一个月后。黑铁山脉南麓边缘。
寒风依旧凛冽,但空气中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南方温暖地带的湿润气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取代了光秃嶙峋的山岩,巨大的古木遮天蔽日,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垂落,林间弥漫着腐叶和湿土的腥气,以及一种原始蛮荒的压迫感。
东伯烈拄着一根临时削制的硬木拐杖,脸色依旧带着重伤未愈的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昔日的锐利。他身上的伤口被兽皮简单包扎,每一步踏在厚厚的腐殖层上,都牵扯着筋骨,带来隐痛。他抬头望了望前方密不透风的林莽,又担忧地看了看身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