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你,还是沈兄心思沉到如此地步呢?”林绯钰的语气颇为惋惜。
沈牧亭轻笑,“林兄若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或许就明白了!”
被家人弃如敝履,作为从不曾被看中的垃圾,他的生死根本就不重要,反倒是累赘。
林绯钰有一双爱自己的爹娘,就算娘亲早亡,他爹也从不曾逼他做过什么,导致他整日潇洒,可是这几天让他知道了,他爹究竟顶了多大的压力。
林绯钰深知,自己表态,那不止是代表自己,还有他爹。
一想到这些弯弯绕绕,林绯钰就觉得头大,如果硬要让他在皇帝跟战王之间选一人,战王无疑是他最看好的人。
林绯钰打量着沈牧亭,“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沈兄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现今是五日。
沈牧亭只是笑笑,并不在乎他的争锋相对,只道:“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到国宴那天。”
林绯钰倒是想,但偏偏有人逼他做抉择。
“说吧,想让我怎么做。”林绯钰像个泼皮似的坐在地上,因为书房只有沈牧亭身后的一张椅子。
“林兄通透,如何做,想必林兄心中已有结论。”沈牧亭再次提笔,在宣纸上画起了画。
“牧亭,你知道我本不想入仕。”尽管知道这个机会渺茫,林绯钰还是想试试他在沈牧亭心里究竟占几分重。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活得随心所欲呢?”上辈子沈牧亭就算身负那种不死的逆天异能,不也活得永无宁日。
林绯钰闻言,知道自己这一来,怕是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浪/荡生活了。
紧接着就听沈牧亭话音一转,“你不入仕也行。”
闻言林绯钰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可下一瞬他就被泼了一盆凉水。
沈牧亭抬眸笑看着林绯钰,“作为王爷的门客,留在王府。”
“沈牧亭!”林绯钰忽然喝了一声,门外的伏琴立即推开了门,下一刻就见沈牧亭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
伏琴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兄,话已至此,应或不应,看你抉择。”反正他今天只要出了王府,不管他应不应,他都是战王的人。
林绯钰此时全然斗不过沈牧亭,看向沈牧亭的视线无比陌生,道:“沈国公若是知道他亲手送给战王这么一把锋利的刀,是不是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也来不及了!”沈牧亭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林绯钰觉得自己应当很敏锐,方才,沈牧亭在听到“沈国公”三个字时,明显透出了几分杀意。
这样的人,林绯钰自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