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丢弃他也无怨无悔。
月凛天满眼愤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或许想说,也已经说不出来了。
林绯钰跟晏十风还有丰敏学等人看着榻上如今的帝王,面上都有不忍之色,月凛天确实罪该万死,可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实在惨无人/道。
“王爷,要给他一个痛快吗?”萧骁不忍看龙榻,转身抱拳朝月烛溟道。
“不用。”月烛溟背过身,“萧骁,你带兵去支援兖常州,一定要将失地收回来。”
“末将领命。”萧骁领兵而去。
月烛溟行至殿门,道:“凛天,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觉得自己错了,”月烛溟的声音顿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月烛溟只想为将,就算盛宣再无月家血脉,我也不会为帝。”
没有月家的人,只要能为盛宣百姓江山着想的有能之人,月凛天觉得,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人各有志,他月烛溟的志向不在帝王路。
月凛天气得浑身发抖,他视为生命,甚至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月烛溟眼中竟然不值一提,他有资格姓月吗?
没有!
所以月凛天特别讨厌月烛溟的做作,他别讨厌他的自命清高,这种感觉像是月烛溟是天上凡人不可触碰的神,而他月凛天是凡尘中摸滚打爬的蝼蚁。
想着想着,月凛天就流下了两行血泪,湿了本就脏污的枕头,却也让那腐烂的气息愈发浓重。
月凛天无声的猖狂大笑起来,笑得七窍流血。
血红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在乎了一生的东西,对月烛溟而言不过可有可无。
月凛天,你这辈子的防备,这辈子的勾心斗角,这辈子费尽心力的筹谋是一场笑话。
月烛溟不想为帝,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盛宣江山改他人姓氏。
“不在乎么?月烛溟,你分毫不在乎么?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拖着整个盛宣给朕陪葬吧!”
他的声音低若呓语,可殿中已经空无一人,谁都不愿伺候他,谁都听不见他说话。
月烛溟将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都派了出去,他则带着少量的兵启程去跟沈牧亭汇合,一个月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沈牧亭,也一个月都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兖常州失守,应少安跟可尔察跑了,他收回了皇城,可信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沈牧亭。
他让属下沿着原定路线跑,找了个人伪装成自己,月烛溟策马抄了近道回归燕城。
他独身一人,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