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滴在纸条上,将“回家”两个字晕染得格外清晰。
测试场的废墟清理工作进入第五天,工程机甲的机械臂正在吊装最后一块预制板。一名队员突然举起扳手敲击钢板,回声空洞而悠长——下方传来微弱的敲击声,节奏像摩尔斯电码里的“sos”。
“下面还有人!”对讲机里爆发出喊声。余成武扔掉手里的图纸,带着医疗箱冲进废墟。液压破碎锤小心翼翼地凿开裂缝,透过烟尘能看到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挥动。被困者是动力室的老陈,他蜷缩在发动机支架下,身旁散落着半管润滑脂——他用润滑脂在钢板上写下“坚持”两个字,笔画已经干涸成粉末。
“生命体征平稳,右腿骨折。”医疗兵将纳米止血喷雾喷在老陈的伤口上,喷雾遇血瞬间凝成透明的甲壳。老陈看着头顶的阳光,突然抓住余成武的手:“燃料罐区的备用电源……我走的时候记得合上了闸刀。”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何向荣切断主电缆时,备用电源本应自动启动,除非有人动了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