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急忙开脱:“这一位进士老爷出家修行多年,属空门中人,不在世俗,按例不应论罪。”
“那就成了,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余霑说完,贾琏又道:“这一房有一位小姐在西府,不知……”
贾琏便扫扫右方场地的尤氏,尤氏身材属于娇小玲珑型,一直在哭泣,还有佩凤、偕鸾、文化、婆子媳妇,右边有小厮奴才们。
余霑大致看了这些女人一眼,心肠忽硬忽软,想起了教坊司的某个女人,不耐烦道:“这我不清楚,总要案卷定了下来才知道,说不定圣上皇恩浩荡,那位小姐不在此列,至于夫人女眷们,一律打入诏狱,听候发落……好了,闲杂人等退开,不要扰乱皇差公务!”
担忧一去,贾琏悲痛之余,色心又起,念念不忘、恋恋不舍地瞧着鲍二家的,到时候把她买出来玩玩也好……
贾珍悲痛欲绝,悔不当初,他想不到,此时此刻,贾琏、贾蔷最关心的,不是他性命,而是会不会连累他们。
但是,对坑害自己之人的怨恨毒意,未曾减少,他至此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贾蓉则低着头,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
但是很快,在天子的示意下,宁府的女眷们又从诏狱里被放回了宁府当中,尤氏贾惜春因为曾经是宁府的主子辈,因此而“幸免于难”,但也被勒令从此一生不得踏出宁府之外,因为射圃栈道被发现之后,宁府的东院和中院都被封禁起来,西院作为空间最小,且环境相对较差的院落,被安排住进了众多女眷。
贾蓉则是挨了几顿打,刑讯逼供足足二十天,被“屈打成招”以后“供认不讳”,念在其没有参与射圃之事,且事先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其死罪,但却也被枷号示众三日,逢人便说自己家有罪,经受了无数人的羞辱和唾骂之后,才得以返回宁府。
不得不说,这阴谋得逞的代价着实大了一点,但也确实起到了最关键的效果。
荣国府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贾蓉这般暗地操纵了一场阴谋,这场阴谋导致了贾珍一房的万劫不复,却也让宁府绝处逢生,避免了原本可能要被彻底连根拔起的命运。
得到消息后,贾母王夫人大松一口气,许多人并未对此事生出多少怜悯,倒是贾母又不开心了一阵子,推掉各种宴会。
贾政朝北直呼“皇恩浩荡”,老泪纵横,也不知是感激涕零没有牵涉西府,还是伤感于侄儿贾珍的论罪。
在此事刺激之下,荣国府愈发纵情享乐,挥霍无度,尤其以贾赦、贾母为最。
“你想获取天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