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酸雾。霜月的寒风吹过了圣安东街的高楼与小巷，在满地尘土之间逡巡徘徊，一条由扫除工人、街头小贩、公司雇员、小推车、出租马车、公共列车……组成的河流，正在他的眼前喧闹，并未顾忌咫尺之隔便是严肃庄重的宗教场所。
你不能鞭笞我，除非给钱。
梅蒂恩扭过头，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茫然：“我不认识啊。”
她又问道：“那这个赤红祷会的教义是什么？”
“我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一直都把自己的教义往‘鲜血’与‘苦难’的方向引导，虽然多处遮掩，但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再结合他们出现的时间推断，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和神圣女神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嘛。
他——或者说他们的老对手实在太多，所以，一时半会儿倒猜不出对方的来历。
说来说去都和血有关是吧？爱丽丝更加怀疑，追问道：“可是，这样的教义应该也不会太受欢迎才对，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多信徒呢？”
“我明白了。”男子并未提出异议，又说道：“那么第二件事：所谓的‘林威尔市宗教互助协会’的底细，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和你的猜测一样，天意教团、新十字会等非法教会，确实是为抵制《宗教法令》才加入的，他们都拿到了那份精炼魔法的资料，做出这种决定并不奇怪。倒是领头的赤红祷会，似乎还有另一重身份，也是我们的老对手了。”
“对了。”她探头往过道看了一眼，发现礼拜堂的大门紧紧闭着，好奇地问道：“林格在哪里？”
林格每周花几镑就能在天心教堂外吸引一大群人排成长队，要不是他无心传教，神圣女神教的信徒数量还能翻上几倍。所以，更加有钱还热衷于传教的赤红祷会，确实配得上那么多信徒。
不能怪她好奇心过剩，实在是昨晚从游戏机中得知隐藏在城市暗处的敌人是吸血鬼后，她就对“鲜红”、“赤红”、“血红”这类词汇十分敏感，何况对方好巧不巧，恰好和教团联合杠上了，很难不让爱丽丝产生怀疑。
爱丽丝忽然问道：“梅蒂恩，你认识一个叫圣夏莉雅的女孩吗？”
“他到市教区委员会拜访那位保民官朗宁先生了。”梅蒂恩回道：“天心教堂关闭后他会得到一份历史老师的新工作，但是还需要走一遍手续才行。”
梅蒂恩戴着棉手套，将加热后的蔬菜汤从灶台移到餐桌上，又转身去橱柜里取碗和汤匙，忙忙碌碌的模样，衬托无所事事的爱丽丝宛如一条米虫。但她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昨晚为了合理搭配阵容，实在熬得太